昨天夜里，警局接到一个小女孩的报警电话，说隔壁家邻居在家暴，从电话中也能听道断断续续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警察立刻就出警了。

好在警察赶到即使，正好制止了程渊爸爸伤害程渊的行为。将程渊和他妈妈带到医院时，两人都昏迷不醒。程渊妈妈的伤势比较严重，至今未醒。

“谢谢阿姨。”程渊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开口道谢。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很难发出完整的声音。

林女士立即倒了杯温水给他。

沈乔和爸爸约定好，一放学就来接她去医院看望程渊。沈爸爸又请假提早下班了，这会儿父女两人也到了医院。

“妈妈~”沈乔进了病房发现程渊已经醒了，立刻凑上前问，“程同学你感觉好点没有？”

沈乔的个子矮，站着也就和病床差不多高，仰起头来才能看见程渊一点，只得踮起脚尖，企图能和程渊面对面交流。

“嗯。”程渊听到沈乔的声音，表情微妙的舒缓开来，不在紧张，语气也轻柔了。

沈爸爸来接替林女士的班，林女士准备回家做点吃的，再给大家带过来。

林女士走后，沈爸爸将沈乔抱上了林女士坐的椅子，这样沈乔就能和病床上的程渊一样高了。

“程同学的爸爸就是大坏蛋！”沈乔上了椅子，坐正了身子，气愤地和程渊说道。

“嗯。”程渊也没有避讳，点头回应道。沈乔说的都对。

“大坏蛋应该关起来。”沈乔思考了下，“然后程同学就住在我们家。把我的爸爸借给你。”

程渊愣住了。

沈爸爸听到沈乔的话倒是笑了，也问程渊道：“阿渊，如果你妈妈不要你，你愿意让我们来照顾你吗？”

沈天成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只要程渊愿意，他就可以坚定地和程渊父亲打官司，以长期虐待为理由剥夺他对程渊的抚养权。

而程渊的母亲，沈天成知道，如果这次她和程渊父亲离婚成功，十有八九会一走了之，不会带走程渊。

对于她来说，程渊虽然无辜，但也是她想摆脱掉的噩梦。否则程渊也不至于在家里连一口饭都没得吃。

程渊听到沈爸爸的话，沉默住了。他看向另一张病床上还未苏醒的母亲。

程渊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喜欢自己。

可能是他妈妈能在他身上，看到他爸爸的影子。可能是他身上带着他爸爸肮脏的血液，导致他的母亲也厌恶他。

甚至在某些时候，歇斯底里地将气撒在程渊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程渊，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他妈妈认为，如果没有未婚先孕，生下程渊，她就不会和家里断了关系，和程渊爸爸私奔。

程渊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小孩。

因为他身上带着他爸爸的血液，他就不配受到任何关爱。

而沈乔一家，对他来说，是这么多年以来，最特别的存在……

一个月后，在小区邻居的共同指证下，法院以家暴和虐待儿童为由判处程渊父亲五年有期徒刑，剥夺其为程渊监护人的资格。

程渊妈妈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才醒。醒来后也时常陷入精神呆滞状态，并极力抗拒见到程渊。警方联系到程渊母亲的娘家人，程渊的外公和外婆来医院将程渊母亲接走了。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看一眼程渊。

在被监护人自愿的情况下，沈爸爸和林女士成为了程渊新的监护人。

最开心的莫过于沈乔了。事情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上一辈子程渊还不知道被他的爸爸虐待到什么时候。至少他们小学搬家前，程渊还是与原生家庭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