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的宋清舟个子没有现在高挑,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皮肤很白,只能算得上清秀。
现在,整个人抽条了,身材变的纤细,脸上退去稚嫩的婴儿肥,五官尤为精致,加上漫不经心的张扬气质,很有存在感。
最后一句,似乎在刻意放大声音。
餐厅里的人被这边的响动引的侧目。
苏彤向来好脾气,难得遇到连她都想呛几声的人。
何况她不能接受有人质疑她女神的颜值。
只是她还没张口,宋清舟笑眯眯地说:“很成功是吧,你整的像失败案例,要不我把医院推荐给你。”
苏彤噗嗤一笑,假模假样的打了下宋清舟,“你不要听她胡说,在日本D大,舟舟是我们全校票选出的校花,我们学校这种投票相当严格,还要检验一下,以免整容的参选进来。”
她一脸痴迷的看了看宋清舟,“我当时,是她的拉拉队。”
她何止是拉拉队,简直是整个事件的负责人。
宋清舟被选进前五十才知道自己报了名。
夏歆尴尬笑了几声,完全拯救不了眼看恼羞成怒的陈淼。
不过也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她俩高中时就不对付。
不过那时宋清舟大大咧咧,没有当面怼过陈淼。
陈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很快找到宋清舟弱点,语气软下来,“哎呀!你看你,我开玩笑就当真了,我看到你变漂亮,第一感觉是整了容回来继续追校草,这不太激动了吗?”
夏歆瞪向她,“陈淼……”
她知道宋清舟以前多在乎束北年,这相当于在她伤口上插刀。
宋清舟轻笑,“你还记得?还挺难得。”
夏歆细细看着宋清舟,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也是,毕竟都过了十年。
她风情万种一笑,有种阅历千帆的从容,也有种往事遥远的恬静,似乎那个人她已经忘的七七八八了。
陈淼尴尬地笑了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弹性很好,又被弹回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只有她独留在那段记忆中无法自拔。旁人都在未来里精彩起来。
夏歆笑着掩去尴尬,“我们一起吃吧,难得碰面。”
宋清舟转头问苏彤,“可以吗?”
苏彤瞬间会意她的意思,“抱歉,我们是同事,还有事情要谈。”
宋清舟看着撒谎的人,抿唇笑。
苏彤这种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女孩,一旦诚心撒谎,无人敢质疑。
“没关系。清舟,我们加一下微信,下次约时间。”
宋清舟有一瞬迟疑,夏歆和刘俊辰在一起,刘俊辰和束北年的关系又很好。
这样下去,又要扯到一块?
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回国,还没注册,你给你电话吧。”
其实她认识苏彤的时候就注册了。
能拖一时是一时。
—
她俩人吃完饭回去上班。
晚上,彼岸酒吧。
吧台调酒师给顾客调好一杯酒后,看了束北年一眼,在想要不要给老板调一杯。
前几天他都没喝。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时间每天下班过来,坐在吧台,也不喝酒。
不过确实招人。
在他旁边,已经轮番换了好几拨女孩,要联系方式被拒后,都悻悻离开。
他一个人很少过来,偶尔来一次也是在楼上休息待一会儿。
这时,调酒师忙收回眼神。
束北年站起身,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面色淡淡,朝外走。
“束总,要走吗?”
“嗯。”
调酒师目送束北年高大的身影出了彼岸。
一个服务生凑到前台,“束总怎么了?最近天天来,搞得我都不敢去厕所抽烟了。”
——
一辆黑色保时捷驶入城东别墅区,这一代是江北最早建起来的别墅区,背靠青山,路通丹江,在风水学上这是绝佳的地段,这么多年这里的房价依旧是江北最高的。
车子掠过优美的风景,驶入自家别墅。
束北年从小就跟爷爷奶奶就住在这里,除了留学那几年。
他把车子停在车库,穿过院子进了门。
家政阿姨走到门口,接过他手中衣服,“吃过饭了吗?”
“嗯。”
一只雪白的猫从楼梯上滚下来,喵喵喵叫着,声音有点激动。
“奶奶睡了吗?”
“刚睡下。”
白猫跑到男人脚下,脑袋来回蹭着他脚踝,喵喵喵地叫着。
束北年浅浅地勾起唇角,向下瞥了一眼,“林姨也休息吧。”
“好。”
他蹲下身将白猫抱起,缓缓踏上楼梯。
林姨目送他上了楼,不禁感慨:老太太教的好,这么好的少爷不知以后便宜哪个姑娘。
束北年走进卧室,打开壁灯,室内的光线很温柔,不明不暗。
落地窗前的薄纱随风荡起。
他抱着白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窗外蜿蜒的丹江灯火绵延,犹如一条长龙。
玻璃上映出男人高大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庞,与夜色以及模糊闪亮的江景融合。
白猫叫了一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修长好看的手撸了下它脑袋。
“棉花,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他声线低沉,不带丝毫情绪。
似乎也不指望怀里的小小东西给他回应。
谁知他刚问完,棉花就喵了一声,似乎再给他回答。
束北年低眸,看了它半晌,送到隔壁房间的猫篮里。
回到卧室往浴室走去,裤兜里电话响了起来。
刘俊辰:“周五有空吗?”
他向来单枪植入,懒得废话。
“没空。”
刘俊辰哂笑一声,“这么忙?”
“要出差。”
“不能延迟一天再走?”
“什么事?”
“这不,好久没见想聚一聚。”
“不能。”
刘俊辰冷嗤一声,“那算了,赵清舟回来了,人家也不一定想见你。我们吃我们的,你忙。”
毕竟当初她走时,闹都挺尴尬。
当时他心里还挺难受,那丫头说走就走了。
之后再无音讯。
“行,那我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