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去查这件事之后,杨洪升就不在意了。
不就几件破军装嘛,大不了从仓库里再拿几件出来就是了!
可等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杨洪升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往常这个时间,可都是杨洪建派人来报告汶河大桥情况的时候,今天怎么一直没什么消息啊?
再结合军装丢失,到现在都没找到头绪的事情,杨洪升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心说:坏了,这是有人潜入军营,把军装给偷走了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杨洪升心里就成了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身为一方驻军长官,秦启荣究竟是怎么个章程,杨洪升怎么可能不清楚,更别说在这方面他一直就是秦启荣手下的一个干将呢!
难道说,最近山那边的八路刚从鬼子的围剿之中缓过劲儿来了,这是准备找他杨洪升报仇来了?
可是,杨洪升很快就又疑惑了,这帮人既然能够从军营里笑无声息的投了那么多的军装走,接着还化妆偷袭了他把守的大桥,有这个本事,他们怎么不直接来找自己啊?
“来人!”
想到这里,杨洪升突然开口大喊了起来。
“到!”
门口的两名哨兵,听到杨洪升的喊声之后,马上推开办公室的门,挺胸抬头的站在那里,打算的喊道。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杨洪升沉声问道:“你们俩有没有听到消息,最近有什么队伍从咱们这里过吗?”
“啊?”
其中一个哨兵惊讶的说道:“营座,没听说咱们这里要过什么队伍啊?
再说了,咱们南边的八路最近被日本人打的不轻快,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呢,怎么可能现在就有什么行动?
更别提还是从咱们辖区这里经过了。
咱们北边,那不就是独立团的地界吗?
这几年,独立团一直就守着他们的老巢,鬼子打不进去,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心思打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啊。
算来算去,咱们这地界应该没什么部队会经过才是。”
“说的也是。”
杨洪升沉吟着说道:“难道是我猜错了?”
“营座,我”
这时候,另一名哨兵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可话到半截,又给咽回去了。
“大奎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一看哨兵那畏首畏尾的样子,杨洪升脸一沉,不悦的喝道。
“营座,是这样的。”
眼看杨洪升要发火了,那个名叫大奎子的哨兵不敢迟疑,马上说道:“我家是寨里那边的,昨天在街上碰到个老乡,就是经常来咱们镇上买山货的那个姓霍的猎户。
我跟老霍以前就挺熟,碰见了就闲聊了几句。
据老霍所说,前天白天,他上山打猎的时候,偶然看到就在羊丘山的山谷里面,竟然驻扎着一支队伍。
据说,那支队伍有好几百人,光是大车就有上百辆。
那么多的人,站岗的还都拿着枪,老霍没敢靠近,远远的瞟了一眼,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老霍也是心里纳闷,昨儿个就跟我提了一嘴。
营座,您刚才一问起来,我摸不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没敢第一时间跟你说!”
“大奎子啊大奎子,你小子险些耽误了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