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腰上的武装带整理好了,那个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张俊杰面前,歪歪斜斜的敬了个军礼,还没说话呢,一股浓重的酒气,就熏得张俊杰不由自主的掩住了鼻子。
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那胖子连忙稍稍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大声的说道:“报告长官,国民革命军第38旅一团三营一连一排,少尉排长杨洪建,向您报到。“
有些嫌恶的摆了摆手,张俊杰说道:“杨排长,我的身份不用再向你介绍了吧?
我就想问问你,你的兵就是这么带的吗?
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座汶河大桥究竟有多重要?
这么重要的一座桥,你竟然只安排了两个人站岗,难道你就不怕被人半夜偷袭吗?
咱们就不说鬼子了,目前咱们跟蒙山里的八路军究竟是什么态势,你们会不知道?
要是人家半夜来偷袭,就你们这一个排的兵力,是不是就要完全葬送在这里了?
大桥失守,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后面的杨家庄,也失去了最有力的一道保障?
而杨家庄的地理位置,还用我提醒你吗?
那是咱们县城西面最后的一道屏障。
万一县城有事,我就问你,这个责任,你杨排长负的起吗?”
张俊杰越说越生气,到了最后,那几句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了。
一见张俊杰发怒,杨洪建的心里立刻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
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是他杨洪建做的有点不像话了,再怎么说他手下都是一个排的兵力,有三十几号人马,只安排两个人来守夜,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不等杨洪建开口说话,张俊杰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再看看你,堂堂的一个少尉排长,肩负着这么重要的职责,你竟然敢喝的醉醺醺的?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身上的酒气还这么重,可见杨排长你晚上没少喝啊。
就你这种作为,我就是直接把你给就地枪毙了,那都不过分!”
“长官,冤枉啊!”
张俊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杨洪建要是再不开口为自己辩驳,那岂不就是坐实了她的所有罪名?
所以,等张俊杰话音刚落,杨洪建马上叫起了撞天屈:“长官,不是兄弟我不想多安排几个人守夜,实在是兄弟我手头的兵力有限,而且,这大冷天儿的,兄弟们连棉大衣都没置办齐全,出来站岗放哨,那非得冻坏了不可,只能是让他们呆在帐篷里面一边烤火一边境界了。
就这两个在外面放哨呢,那还是把全排仅有的两件大衣全都给了他们,这才让他们出来了。
长官,不信您去帐篷里面看看,有一个班的兵力,并没有休息,始终在保持着警戒状态,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能冲出来。”
往帐篷那里看了一眼,张俊杰才不会相信杨红建说的鬼话呢。
都这么半天了,那帮怂兵还没有几个从帐篷里钻出来的,说有一个班的士兵正在里面严阵以待,糊弄谁呢?
不过,张俊杰也不是真正来检查人家防务的,自然不会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