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生气?”
映雪看看一脸笑意凌月又看看我,这才意会我在逗她,气的跺脚,侧过身子抹泪呜咽道:“小姐,就爱那拿咱们这些没人疼的丫头逗乐子......”说着眼泪越发止不住,流的凶了。
她这一番话,对我来说实在是冤枉,我素来对她们平等随和,惹得她一番难过,实非我所愿。
凌月瞧出我为难,忙对映雪曼声嗔道:“越发没规矩了,难不成惹得小姐生气你倒高兴了,若是在荟香园里如此这般,定要拉出去一顿好打!”
映雪止住了哭声,仍拧着身子不肯看我,起身到衣柜里取了一匹薄如蝉翼的五彩烟纱来,递与映雪:“这个你拿去给安顺做灯纱用......”
“小姐使不得!”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月打断。
我摆手,继续对映雪说道:“你叫他给小慧凌月雅竹她们几人每人做一个,剩下的不必再拿回来,就说是我赏给他了!”
映雪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这五彩烟纱,只剩下一匹,前些日子小姐还说留着夏天做窗纱用的。”
“到时候说不定有更好的来代替,想着若是用这个做灯罩,定有雾里看花的美。!”
“这样好的东西,拿来做灯罩岂不可惜!”凌月憾然道。
“给你们有什么可惜的!快去吧!”
“多谢小姐!”两人做了个福欢天喜地的去了,走到门旁,映雪回过头来,凌月见她顿足,伸手拉她:“走啊,找安顺,有了这五彩烟纱灯罩,做的灯定也极美。”
映雪推开她跑过来:“好小姐,您就带我一起去看花灯嘛!”
原来她是惦记这事,我还以为了五彩烟纱的事特意回来谢我一番,凌月跑过来拉她:“这还用问,哪次小姐少了你!”
映雪一听赶忙给我行了个大礼,欢喜的与凌月一起退了出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做回书桌旁,打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遥望星空,圆月高挂,皎洁明亮。不知不觉我来到这个国家已经近半年,青国?据我所学的历史是没有这个国家存在的,我叫孟寻,来自21世纪,家住北京,父亲是一家法国餐厅的老板,母亲曾经是钢琴教师婚后便辞职做了全职家庭主妇,父母因自由恋爱而结合。她们非常恩爱,从没有红过脸。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我是何其幸福,何其幸运!我以为我会一直幸运的幸福下去,可就在我念高一的时候母亲车祸去世了,父亲悲伤了不到一年我就有了继母,,她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只比我大10岁,在我念高三的时我的弟弟出生了,这使已年过四十的父亲异常高兴,记得我第一次考年级第一时也没见过他如此高兴。他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她们母子身上。有时候难免忽略我,但是在金钱上依旧对我慷慨大方,可我已经感觉不到来自家庭的温暖,茶前饭后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显得我处处多余,我常想起我们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但那将永远成为过去,自从爸爸娶了那个女人我就开始讨厌他,我为妈妈感到不值,这个男人生前与她百般恩爱,死后不到一年就另娶新欢,如此薄情!如果死的是他,妈妈一定不会在嫁,为什么他就不能从一而终?
这世上因为有了女子的痴情,才会有男子的负心!爱情从古到今都是真的,只是世人早已忘记它有一个期限,便是‘那时那刻’!
我讨厌他,更讨厌那个女人,不管她对我如何好,休想代替母亲位置,我决定到外地去念大学,我以为爸爸会欣然答应,不料他坚决反对,他说最好的大学就在北京,于是我又说要出国念书,他这才明白,我是有意想要避开他。他看着我半晌才答应,但条件是我的高考成绩必须是年纪第一否则一切免谈,于是我更加刻苦学习,常常挑灯夜读。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欣喜的拿着成绩单给他,岂料他出尔反尔并与我起了争执,我恼怒已极,说话便口不择言,拿母亲的死来刺激他,他情急之下给了我一耳光,我气的夺门而去,他追出来,马路上车辆来回穿梭,不管怎样,我绝不会跟回去,也不顾正是路灯畅行,一再横穿马路,耳边传来尖锐的车笛声,一辆黑色的越野直朝我开过来,想躲开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