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尧透过炼药房虚掩着的门,瞧见她压着那金丝绣线的大红长袍,如一朵艳丽的牡丹。
这衣裙还是前几日他新的来的,刀枪不入,布料极其珍贵,见她喜欢君北尧也很满意。
“药材就放桌上吧~”
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岁安微弱的声音传来。
水泽看了一眼自家尊上,此时的君北尧,却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浓重的血腥味他熟悉不过,心中便知道岁安又在用自己的血入药,再走进些......
“岁岁。”
许是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到来,只见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将匕首收到袖子里,却没有回头,倒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好了,本君说过这件事无需你来做了。”
本想责怪她几句,可走到岁安面前的时候,方才看到地面上大滩的血迹,岁安手足的无措的挡住心口。
美人如妖艳罂粟,心口绽放着如那黄泉旁的彼岸花,只是这亲手取自己的心头血,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君北尧怎么看不出她再以心头血入药。
往日淡漠的神情,此刻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岁安艰难的理了理衣裙:
“阿尧......我......”
“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我伤惯了,很快就能痊愈的。”
她试图想站起来,心口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重新跌坐在地上。
她的阿砚当年被一剑穿心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而君北尧只觉得似是被卸了力气,竟连上前扶住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声音有微微颤抖的说道: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
看着岁安将染血的手藏进衣袖,而慌乱起来的模样……
君北尧有些泪目,他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而取心头血有多疼,他从小就知道。
“岁岁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没人知道他这句话包含了多少的无奈,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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