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了大夏朝朝堂二十年的丞相时贺文就这样倒了,一场喜事瞬间变成悲剧。朝堂上一片腥风血雨,原本被时贺文压制着,哪怕成年,也没能亲政的天子展现出他峥嵘的手段,一朝变天。
在朝堂上开始进行大、清洗,无数跟时贺文走的亲密的官员,还有他的手下党羽都被抓捕。整个大夏国都,人心惶惶,不知道多少官员,连同家人一起遭了殃。
诚意侯府,作为一开始就站在皇帝这边的。自然没有这样的担忧。还被皇帝下旨封赏,由诚意侯晋封为忠国公。
陈真也被重新接回府里,她的姑母如今是忠国公夫人的徐真如过来安慰她,司徒瑾名义上是徐真如的儿子,她姑母自然也是知情人,唯独徐婉被瞒着。
“我们也不是有心要骗你的,实在是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容不得有半分闪失,怕你知道了还要担心,反倒不如先不说。”
徐真如拉着侄女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道。
“那我真正的表哥呢?”司徒瑾当了徐真如的儿子,真正的卫齐去哪里了?
“他这些年一直在城外的道观里修行,回头你就能见到他了。”
徐真如还想再替司徒瑾在说些好话,却被陈真挡了回去,端茶送客“既然表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姑母恐怕还要多忙些,侄女这就不多留了。”
徐真如知道陈真心中此时恐怕不愿意提起司徒瑾,也唯有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陈真身边的侍女红香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这是辰王殿下给您送的东西。”
红香恭敬的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司徒瑾现在已经恢复了他的身份。并且继承了他父亲辰王的王位。
“退回去,我说过了,以后他送的东西一律不收。”
陈真正在吃新炒出来的瓜子,闻言拍拍手上的瓜子皮说道。
“可是您不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红香有些迟疑,随即被陈真的目光看过来:“我是不是以往表现的太过宽容了?做什么事情还要你来替我做主吗?。”
“奴婢不敢。”红香惶恐的跪下去,想起外面威严俊美却神情落寞的辰王殿下。她知道陈真先前的吩咐,但这是司徒瑾拜托给她的事情,请她一定要给送进来。
当初辰王殿下还是府里的大公子的时候,和小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作为小姐身边的侍女对他也很熟悉,眼看两人马上就要成婚,而她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通房侍妾的,现在辰王殿下的身份更尊贵,她自然是希望两人和好的。
“她不肯要吗?”
司徒瑾正在陈真的院落外面,忠国公府是不会拦着他的,但是陈真的院子就不会再让他进入。
原先打开门让他进去的两个婆妇,就被陈真赶出去了,现在没有人再敢私自放他进去。
得知陈真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司徒瑾一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墙上,血流如注,吓得跟随在他身边的侍卫惊叫了一声“王爷!”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雕凤凰的手镯,一只是凤,一只是凰,两只手镯雕刻的细腻传神,纹理清晰,翎羽上还有红色的纹路浮现,这样的珍宝,全天下都很难再找出第二对,司徒瑾知道徐婉以前最喜欢玉器,所以特地去皇兄的私库亲自挑选的这对手镯。
“王爷?”侍卫试探着问道,知道徐姑娘不肯见他们主子表示他们可以硬闯进去,司徒瑾摆摆手,没有让侍卫那么做,现在婉儿正是在气头上,如果那么做了只会让她更生气,还是让她先消消火吧。
“殿下,徐姑娘她是不是因为雪晴才生气的,雪晴可以去跟她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先前只是为了演戏给时丞相看而已,王爷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她。”桑雪晴一袭鹅黄色春衫,发饰簪着精致的蝴蝶钗子,衬的她的容貌娇俏动人,望着司徒瑾的时候默默含着三分情意,她就是当初司徒瑾与徐婉解除婚约,宣称这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女子。
在提到徐婉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妒意,不过很快被她压下。桑雪晴的母亲就是当年用自己儿子替换了司徒瑾的奶娘,当年辰王府灭门案,她的母亲于哥哥都死在了里面,只有她活了下来。
“不用,与你无关。”司徒瑾面对桑雪晴的时候语气温和了一些,她的母亲对他有救命之恩,因此司徒瑾在寻到桑雪晴后也对她颇为照顾。
“殿下”桑雪晴观察着司徒瑾的脸色,露出一个怀念的笑“我见到殿下以后,就想起了以前小时候我们在王府一块玩耍的日子。”论起来他们才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呢。
“是啊,那是母妃…他们都还在。”司徒瑾有些怅然,桑雪晴作为奶娘的女儿,记忆中隐约是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和他一起玩耍过,但他早已经记不清了,真正让他怀念的是那时亲人都还在的氛围。
“齐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吃顿饭再走吧,我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徐真如一脸慈爱地看着司徒锦司徒瑾,这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好歹也在她膝下养了十几年,在她看来早就已亲生的无异。
“婉儿只是一时生你的气而已,你俩青梅竹马有从小的感情在,再说你也是迫不得已,回头等她气消了,我再劝劝就好了。”
“不了,卫夫人,听说卫兄今天回来,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这是带给他的一些礼物,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司徒瑾语气柔和,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示意侍卫把礼物送上,就带人离开了忠国公府,现在皇帝在朝堂上进行大清洗,空缺的职位很多,正是事务繁忙的时候,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作为皇帝信任的左膀右臂,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