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见薛意如高兴地拉了个秀女回来,生得清雅秀丽,一见人就面色羞红。
薛意如介绍到:“这是常秀女,父亲是正四品青州刺史。我家先前有过二三年在青州那块做生意,和常秀女算是旧识。”
薛意如看向窗外,声音压低:“就是这次运气不好,分得个讨厌的室友。”
是了,和常秀女并列的是温绣五人姐妹团中地位最低的那个,和陈嬷嬷同姓。
听她自个儿说和宫中的陈修容是堂姊妹关系,就是有点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陈秀女自然是个不好相与的。
薛意如看不过陈秀女刚分房就欺负常秀女老实的样子,又和常秀女是旧识,便将人带了回来,正巧和蒋乔认识一下。
蒋乔听了薛意如的介绍,也觉得很巧:书里有位常秀女入选,其父正是青州刺史。
根据描写,常秀女是个木讷不善言辞的性子,只不过尤善于画画,对了永宣帝业余兴趣,好似其父和许家还有点恩怨,这么一凑,入了选。
常秀女讷讷地朝蒋乔问了好,很是害羞腼腆的样子,蒋乔也客气有礼地回了声好。
看着薛意如努力活跃气氛的样子,蒋乔微微一笑:倒真是个天生的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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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如拉着常秀女回了自己屋,又刺了陈秀女几句。陈秀女自然不高兴——可没人给她发泄被暂时踢出小群体的气恼了,自己还被刺了一顿。
门口倒是站了个小宫女,面上一副机灵样儿,自然不像常秀女这样锯嘴的葫芦好欺负。
而且有的宫女面上看着是个平平无奇的底层小宫女,保不准上头就有个厉害的干爹干娘呢?
陈秀女空着手在屋里独自气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跑去温绣那屋串门儿。
毕竟温绣后头是太后呢。想想这届选秀许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只有温家进了一个温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温绣必然是要入选的。
陈秀女决定抓住这最后几天的时间,再吹捧吹捧温绣,好让她提携自己一把,向太后美言几句。
陈秀女甫一进屋,就听见方才一屁股把自己挤到常秀女旁边的人问:“陈姐姐怎么这会子就来了,不和同房的那位秀女好好相处一下么?”
陈秀女一跺脚,使劲地将对方从温绣身边挤走,故意抱怨道:“我也想呢,可人家直接被那个姓薛的秀女三下五除二给拉走了,直往那什么蒋乔的屋里去呢。”
温绣正美滋滋地享受另一位秀女剥的橘子,一听这话,面上便显出恼恨之色,加上被蒋乔踩面子的的事,心中更是双倍的愤怒:呵,这复选才刚刚开始呢,蒋乔便迫不及待地拉拢人心了!还拉得是自己身边姐妹的室友,岂不是刻意孤立自己么!
再算着蒋乔是这次选秀中数一数二的好容貌,那薛意如则是一众娇美柔婉的秀女中少见的英气美人——可都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呀。
温绣脑瓜一转,想起自己母亲所说“成大事者须得杀伐果决”之语,当即一拍脑门,做了决定:既然蒋乔当面下她面子,又意图孤立她,她便反击回去,让这二人立马踢出大选!
陈秀女见此喜上眉梢,又上前附在温绣耳边殷殷吹捧:“姐姐背后有太后呢,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总得要那挑衅姐姐的人知道下场。”
温绣被吹捧得飘飘然,自得道:“那是自然。”说罢,也不和其他秀女商量,自顾自地去计划自己的“精妙计策”了。
毕竟上位者总是和下位者商量计策,是件颇失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