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的过程中,许寒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理由是没有演出爱一个人的感觉,他活了快十几年了的确没谈过对象。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一堆人拉着他问大致剧情是什么,有没有选中参演什么的。
“剧本就跟水果大战差不多,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临时凑的服装还烂。”
许寒靠在椅背上,头套带久了再摘下来反而有点不是很习惯。
下午第一节课上反而饿了,大中午跑来跑去的也没吃啥,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给林亭云了,在校的日子就是掰着手指头数时间,或者大脑发空思考回去该干点什么。
“哎,校庆什么时候啊,现在怎么都在排演节目了。”张文洋嘴里叼了块饼干含糊不清的问道。
他手里还领着一大袋,从里面掏出了几小包抛到了许寒桌子上,见旁边在坐了几个女生又拿出了几包分了出去。
“谢谢你啊,不过这校庆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在十一月中旬吧。”许寒真觉得张文洋是雪中送炭,真的是缺什么来什么。
许寒想起了将一包饼干揣进兜里想拿上去给陈捷,毕竟这人跟他疯了一中午,估计也饿了。
手伸进去的时候发现口袋竟然是空的,他又不相信的掏了掏。
“你找啥啊?”张文洋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卧槽我东西不见了,估计落报告厅了。”
“那东西重要吗?”
“重要啊怎么办啊我想现在去找找,现在报告厅应该还有人的吧。”
“我陪你去,这不刚好也去看看,还有六分钟来得及的。”
他们花一分钟的时间跑到了报告厅门口,那门倒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张文洋推了一下发现进不去,侧身让开让许寒来推。
“行行行我来就我来,你竟然连个门都推不开。”
说着许寒试着敲了一下门,里面还有音乐的声音,看来是有人的,但连续敲了好几下都没人来开。
跑的太急导致他现在觉得自己人都快不好了,再加上丢的那东西是他写的一张小纸条,要是被人捡到打开看到,许寒觉得自己可以当场去世。
当许寒想用身子靠着门休息一下喘口气时,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此时他将全部的重心都压在门上,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摔去,还是脸着地的那一种。
完了要丢脸了。
这是许寒最后的想法。
待缓过神,发觉有一双手牢牢地抱着自己,自己也是紧紧的背靠在那人的胸膛上,当抬头看见是林亭云的时候,立刻挣脱了他的怀抱。
碰巧上课铃响了,张文洋也不管看见了啥直接拉着许寒就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最后两人成功的赶在铃声停的那一刻进了教室,许寒前脚刚回到座位后脚他最讨厌的数学老头就进来了。
课前又是逼逼叨叨了一大堆讲了作业问题,还将几个屡次不认真完成作业的人叫到讲台上给痛批了一顿。
“啧又开始了。”
被叫上去的不是交了空白本就是瞎写一通的,许寒就支着个脑袋看着数学老头一个一个的骂,心想道幸好自己交都没交。
“你怎么坐前面来了,谁给你调前面的?”
“班主任。”许寒仰头看了一眼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坐前面真看得我心烦,你这位置这么好就应该让成绩好的同学坐还方便听课。”
一时间班里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个角落,后排的趁数学老头的注意力都在许寒身上,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从抽屉里抽出一根辣条吃了起来。
还有的假装低头捡笔然后迅速往嘴里塞了个软糖。
短短几分钟内,教室看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实际上干了很多事情。
“嗯嗯是啊。”许寒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赶紧离开上你的课去吧。
数学老头一转头他也立刻将张文洋给的小饼干塞进嘴里,虽然他知道上课吃东西不好,但看见别人都这样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数学老头时不时下来转两圈,搞的许寒都敢直接嚼,只能在嘴里含化了再一点点咽下去。
没一会儿他的思绪就飘到瓜哇国去了。
那张纸条被清洁工给扫掉也好,被一个人捡起来当一团垃圾扔掉也好,反正不要被人打开看到就行。
然后又想到了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差点就毁容了。
“不对啊摔残了岂不是就不用来学校了?还可以请长假。”
许寒直接卧槽了一声然后立刻低下头闭上嘴。
原本班级里只有数学老头的讲课声,他这一声成功又把人给惹了来。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有病要去医院看看,不想上我的课就滚出去。”
“你放心我有病肯定第一个请假。”
数学老头撇了许寒一眼,拿着书又走回了讲台上继续讲他的课。
一下课张文洋就跑了过来,问道:“兄弟你尴尬吗?”
“尴尬啥啊我不是经常和他怼吗?他也是蛮无语的天天揪着我。”
“不是指数学老师,是你在报告厅…”张文洋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寒捂住了嘴。
“求你了别说了,我好不容易花了半节课时间催眠忘记的。”
张文洋被捂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比一个OK的手势。
“那你东西还去找吗?”
“不找了,突然觉得也无所谓了。”
…
“这啥啊?一张纸还包的这么好,竟然还用一根细绳捆了起来。”
陈景言望着桌面上的一张灰色浅格纸条问道,上面那根线松松垮垮地耷拉在纸上,明显已经有人拆开看过了。
“你可以打开看看。”
林亭云话音刚落,陈景言就已经拿在手里了,然后他就看着对方的表情从好奇变成忍笑然后彻底绷不住。
“这是名字好眼熟啊是不是上次在山上一直跟着你的那个?”陈景言问完后又看了一眼,直接笑出了声来,见林亭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看这画的和写的都是啥啊。”陈景言指给林亭云看。
纸条上面画满了火柴人,脸上都写着两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个小人手里举着一把宝剑对准了另外一个,旁边还配了一句文字。
—晦气人拿命来!
再往下看,脸上写着许寒名字的小人又骑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小人头上,旁边配的话写的歪歪扭扭,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林亭云将纸条拿了回来,叠好夹进了书里,又想起了他平常的样子,倒是看着还挺乖巧,背地里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哎这又是谁送你的啊?你高一那个表妹吗?”
陈景言发现抽屉边缘上摆着一瓶星星,包装得花里胡哨的,他到还是头一次见林亭云把别人送的东西放在抽屉里,一般都是拒收或者还回去。
“别碰。”
“行行行不碰就不碰,倒是谁给你的啊?”陈景言收回了自己的手,见人这么宝贝,心里便觉得有鬼。
…
与此同时,三班正在上演一出好戏。
许寒就靠在讲台上和张文洋一起看着一群人在那里吵来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