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也是同皇兄有些事要商量的。
每次到东宫,宫人们都是说太子殿下在书房中,这次也不例外,七公主直接熟门熟路地向着后花园边的书房走去。
经过门外的名鹰的时候,想到存在心里已久的问题,七公主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名鹰,皇兄是不是直接住在书房了啊?”
名鹰抿着唇,没说话。殿下的私事他当然不能妄议。不过七公主真说对了,书房中就摆了一张金丝楠木的床榻。
想到此处,名鹰轻轻叹了一声气,殿下总是忙于政事,向来不注意这些。有时甚至进膳都不规律,这般下去,他真担心殿下的身体。
然而他只是贴身护卫,也劝不动殿下。
没得到回应,七公主也不在意,皇兄身边的护卫向来是守口如瓶。
进门的一刹那,看到面色清冷的男人,七公主不由地瞬间放轻了脚步。
“皇兄。”她小声唤了句。
李承郾手上还拿着一捆书卷,抬眸,淡声问:“什么事?”
余光瞥到桌上放了一枚环形的玉佩,温碧剔透,在一众书卷中有些显眼,七公主忍不住盯了盯。
这玉佩,她只见过几次,但皇兄似乎对它格外珍重。
心里好奇着那枚玉佩到底什么来头,一只大手便漫不经心似的将玉佩纳入了掌中。七公主很快又回过神来,收起目光,凛着声道:“皇兄是关于,我及笄之礼的事。”
“有什么问题么?”
男人声音不咸不淡,眼神亦是如此。
如同清冷玉质的棋子坠地一般,掷地有声,却携裹着冰凉。
七公主眼眸动了动。
虽然在十六岁之前,太子都是和七公主一同在容贵妃的桂月宫中长大。但七公主总觉得,皇兄和她、和母妃、甚至和任何人都好似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般,好像谁都走不近他的心。
七公主凛了凛眼神:“就是,东宫的宴席,我可以请表姐也来吗?”
“有何不可。”
七公主顿了顿,因为皇兄你往年的生辰宴席都不愿请她啊,这不是怕惹你生气吗。
然而,常年待在皇宫中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表姐已经被自己清冷自持的皇兄啃过不知多少遍了。
她心里的印象就是,顾之瑶说过的,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不是皇兄。
想到此处,她又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下。其实,她莫名地觉得,皇兄和表姐挺配的,就莫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七公主回过神:“所以,皇兄是不介意吗?”
“嗯。”
七公主眼眸亮了亮,赶忙福了福身子行礼:“谢谢皇兄,那我就不打扰皇兄了!”
淡黄色的身影溜了出去,书房里,又恢复了向来的沉静。
男人手臂上的华服袖摆华丽,手中的玉扳指,也随着在透进来的光线,发散出细碎的光。
他将掌心中的玉佩拿了出来,暗不可察地转动了一下玉扳指,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在眼底投出一层浅淡的阴影。
再过不余两月,亦是她的及笄之礼。
桃花正开的时节,他的小姑娘,也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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