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技能树点歪(1 / 1)放肆,不得对长辈无礼首页

颜艺前脚刚走,莘瑶随后便对阿漓原形毕露,言辞犀利,训斥的话字字句句十分难听。    阿漓心中颇为不爽,一时也不敢太贸然,转而问阿兰道,“莘瑶如此三番的欺辱我,小姐可曾偏颇于她?”    阿兰仔细想了想,道:“不曾,你如今这身病,小姐仁爱垂怜你,待你比其他人稍宽厚一些,想来莘瑶应是‘吃醋’罢了。”    听罢,阿漓心中稍微宽了宽。    莘瑶见阿漓不理会她,继续端出她大丫鬟的架子,“好你个阿漓,装傻充愣、偷懒耍滑你倒是最能,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你。”    莘瑶作势便要打我,阿漓灵机一动,忙俯身做了个揖,恭谨道,“小姐。”    莘瑶急忙转身,也俯下身道:“小姐。”    久久不见回应,莘瑶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这才堪堪发现是阿漓作弄了她。她气的转身便要向阿漓兴师问罪,殊不料一转身便发现阿漓站在她咫尺处,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阿漓也故意佯装出要打人的样子,莘瑶又连退了三四步,一脚踩空跌入湖中……    一出“宫心计”唱罢,只见湖中浮起一条“美人鱼”,幸好水深只是齐胸,莘瑶并无性命无虞……    阿漓望着湖中破口大骂的莘瑶淡然一笑,便又继续自顾自收拾桌子。    阿兰与莘玲把莘瑶拽上岸,莘瑶已气不能言,莘玲劝解道,“阿漓,你这次有些过分了,大家姐妹一场何必呢?”    阿漓轻哼一声,淡道,“刚才谁先出手也不必多说了罢,我不过是自卫而已,是她自己掉入湖中,与人无尤。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还是都好自为之吧……”    莘瑶气急道,“哼,等着瞧。”    阿漓大咧咧坐在石凳上,悠然道,“好,那就骑驴看唱本……”    莘瑶被莘玲搀走,阿兰走到阿漓身旁,道,“阿漓,你今天好生奇怪,以往莘瑶发难,你就是装傻过去了,这是怎么了?惹了她,怕是以后还会麻烦……”    阿漓轻拍阿兰的肩,安慰道,“既然莘瑶早看我不顺眼,即使没有今天的事,她也会找麻烦,不如让她看清我的态度,见招拆招……但我以后也会小心,保护好你,不受我的牵连。”    阿兰微微摇头,叹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去年我爹去世了,只剩你我相依为命,早就和亲姐妹一般,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阿漓看得出阿兰是真心关心自己,第一次在这异世感到丝丝温暖,不禁感动,想来今天确实冲动了,日后不能如此莽撞,更需谨言慎行……    而琴棋书画该修习什么呢?阿漓又问道,“阿兰,我不能总迷迷糊糊的,总得有一技傍身,要不我向你学琴?”    阿兰连忙摆手,道,“你忘了十岁那年,我练琴时,你说要学,却总不得要领,手指头磨破了好几回也不见你的琴艺有半分增长,气的你拿着剪子把琴弦全都剪断了……我看你还是算了罢。”    阿漓忍不住抽了抽面皮,暂时压住了这奇特的思想……    待阿漓和阿兰收拾完凉亭的“残局”,二人闲来无事在府院里转悠,更重要的是阿漓要认清各条路径,免得再发生“路痴”的窘境。幸好阿漓少时多随父亲在旧城区钻街走巷,寻访古迹,识途记路的能力尚算不错。    一边漫步,一边探听这边的讯息,阿漓得知,自己本是孤儿,十二年前被阿兰父亲在漓江岸旁捡到,当时尚在襁褓,便取名“阿漓”。平日里总有些迷迷糊糊,偶尔还会犯病,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前些时日不慎落水后,更是昏睡了三天……幸而颜大小姐宽宏大量,才不致受罚、被赶出府……    当世为魏朝,国姓为元,魏朝已历经二百余年,十一位帝王,此时是第十二任嘉平帝,也就是阿漓之“前夫”。前期施政尚算清明,但年过天命渐入昏庸,疑心日重,且沉迷炼丹之术、耽于美色,朝政日渐荒废,边境也不如前些年稳定。经过三世的蹉跎,阿漓很快融入新的丫鬟角色。但她翻阅自己文科生的存货,知晓这并非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朝代,想来穿越到其他世界线了……    阿兰领阿漓认清各条道路,顺便也认了些颜府的下人,而此时颜府老爷、夫人、二公子和三小姐都在客厅宴客。当下虽无缘见到,但来日免不了打交道,阿漓便问道,“咱们府里老爷、夫人、少爷他们也像大小姐那样好相处吗?”    阿兰沉吟片刻,谨慎道,“老爷为人君子,待人大度,只要不违反规矩就好。大夫人吃斋念佛,除了嬷嬷不需要我们侍候。三小姐颜萱为人活泼开朗,比大小姐小一岁,对下人也很亲和。二夫人因为生了二少爷,有些跋扈,咱们最好不要招惹。至于二少爷颜荣……他比三小姐稍大数月,有点爱欺负人,还需敬而远之,反正咱们也不常见到他。”    听完阿兰的介绍,阿漓脑海中勾勒出颜府的群像图,也是一个“大宅门”的套路……    逛完认完,阿漓回到房间便躺下,折腾这半天身体也感觉有些疲惫,阿兰拿出牛皮纸包的烧饼递给她,她随便啃了两口,便沉沉睡去。待阿漓再次醒来,已近黄昏时分,阿兰又忙拽她起来,赶到颜艺的闺房,幸好这次没有迟到。    房内莘瑶与莘玲已静立一隅等大小姐回来,阿漓向二人打了声招呼,只得到莘玲一人回应,莘瑶把俏脸转向另一边。    颜艺恰在此刻回到房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阿漓见她脸颊微泛红晕,似是饮过几杯,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颜艺接过,浅笑道,“今天阿漓真是懂事了。”    阿漓此举又引来莘瑶阵阵白眼,但她趁大小姐心情好,说出想学习技艺之事,低头道,“从前阿漓太胡闹,现在回想深感内疚。想阿兰、莘玲、莘瑶琴歌舞‘三绝’,而我除了做吃食什么都不会,想请小姐允我学一样技艺,不至于再给您丢脸。”    颜艺思忖少许,道,“阿漓,难得你有如此想法,可是你想学哪门技艺呢?”    阿漓心想,儿时学电子琴都嫌麻烦,古琴怕是难有所成;自己唱流行歌曲还行,而古曲这种靡靡之音怕不适合;至于舞蹈,自己身体不够柔软,也就能做好第八套广播体操……吐槽了一番后,想来学书法最好,不求成为大家,能拿识文断字,出笔成章便好,道,“小姐,阿漓愚钝,不求像三位姐姐能歌善舞,我想学学写字,长点笔墨本事就好。”    颜艺微微颔首,道,“阿漓,习书法是件好事,只是没有一年半载恐怕难有所成,但也可慢慢学。你喜好吃喝,说不定会喜欢这个。”颜艺吩咐阿兰从橱内取出茶道用具,阿兰慢慢将一应器具摆放妥当。    颜艺招阿漓近前,讲道,“饮茶看似简单,却也能十分考究。你若能学会茶艺之道,日后也大有裨益。这茶道可简单分为十三道步骤,净手赏具、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滤劣、凤凰点头、春风拂面、封壶存香、分杯入托、玉液回壶、斟七入杯、奉茶于客、浅闻茶香、品味茶茗。”    言罢,颜艺优雅的演示起茶道功夫,玉指纤纤在紫砂、清水、茶叶中变换,仿佛是一场指尖的舞蹈。阿漓在现代也见过茶艺表演,当时只觉得文雅有趣,现在看来简直装范儿利器。若是只是想习之皮毛,应也不太难学,端着架子瞎摆弄便可。    屋内婢女四人认真观看,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演闭,颜艺让众人品尝,阿漓一时端起中宫皇后的姿势,轻闻茶香,而她人已将茶水入口,她才缓缓咽下茶汤,回味其中悠长。阿漓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府内普通侍女,还是头脑最不好的一位,为何能得到大小姐如此垂青?脑海中浮现巨大的疑问,但其中原委此时还不宜问……    颜艺对我轻轻点头,道,“看来阿漓已有所顿悟,日后多加练习必有精进。好了,今天我也有些乏累了,侍候我更衣沐浴……”    于是,莘瑶和莘玲为颜艺更衣,阿漓与阿兰备出花瓣浴汤。水汽氤氲,颜艺酮体似是蒙上一层淡淡光晕,肤如凝脂,白皙诱人。阿漓咽咽口水,心想,幸好不是百合走向,不然很容易把持不住……    是夜,阿漓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自古无功不受禄,颜艺所为令人不解。她手臂轻碰阿兰,听到阿兰转身的声音,问道,“阿兰,你知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感觉受之有愧。”    阿兰沉顿片刻,道,“我也不清楚,小姐对咱们下人都很宽厚,我练琴时也会指点一二,莘瑶、莘玲也曾有过,至于你……不说了,快些睡吧。”    渐渐听到阿兰均匀的呼吸声,而阿漓脑中还是一团乱麻,有时不明的好意也让人不安。想着想着,睡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在这里没有节假日可言,每日鸡鸣而起,但时入夏季,天气闷热,不再贪睡。幸而尔东辰上次来后,再未拜访过颜府,阿漓惴惴不安的心总算稍得解脱,但还是生怕哪天一个不留神又被他坑死……    在颜府,阿漓每天陪小姐练书法、练茶道,偶尔去鲍大娘处修习厨艺,渐渐适应了慢节奏的生活。茶道技术在她将阿兰、莘瑶、莘玲灌了一个月的水饱后,有了一丝起色,沏茶有些淡然出世的范儿,只是书法未有多少长进。    阿漓练字时想起,小说之中,古人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卓绝,而自己却把技能点在了沏茶、做饭上,是不是歪了呢?但能力有限,做好力所能及之事便好,像现世一味求学成全才,不如当下发挥所长……    颜艺见阿漓正在脱帖写字,笔力虚软,字形扭曲,掩嘴而笑,道,“阿漓,你还是不要急着脱帖练字,看这里应该如此写。”    说着颜艺握住阿漓的手,手把手的教其写字,柔荑触之绵软冰凉。但阿漓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不仅因为天气炎热,还有这缱绻练字的情节不应该是发生在男女主身上的吗?现在发生在她俩身上,阿漓感觉画风有点诡异……    阿漓不好意思搔搔头,道,“谢小姐指点”,继续描摹字帖。    颜艺转身和其他三人一同刺绣,莘瑶似是遇到难绣的地方,嗲声道,“小姐,这鸳鸯尾好难,该怎么下针呢?”颜艺轻松几针鸳尾便跃然于上,莘瑶甜笑道,“多谢小姐,还是您手艺精湛,我总是绣不好。”    阿漓心中哂笑,给这讨好人的演技负分……    约莫练了半个时辰,阿漓手腕渐感酸痛,放下毛笔,看阿兰绣兰花,听到莘瑶问道,“小姐,夙沙公子怎么不再来了呢?好没诚意……”    阿漓不禁回想,自从月余前拜访后,那二人便再也未来过,心中也有些好奇,还有点关心自己那位皇儿、亦或是侄儿……    颜艺手中继续绣花,缓缓道,“不可如此说,夙沙公子他们正在烜明院学艺,上次也是趁抽空过来,平时自然不像你我这样闲暇。”    阿漓询问烜明院是什么地方,得知原来是类似于国子监之处,是为贵族官宦后代,尤其是供武将子弟学习兵法、武艺之所。一般需要从十二岁学艺至十八岁六年,但成绩优异者也可提前结业。她心想,原来是六年制义务教育,怪不得上次见尔东辰便觉得有股军人气质……    看刺绣也有些无趣,阿漓移步至书架前想寻本有趣之书,经过三世锤炼和一个月的练字,魏朝的字已基本识得。本想看看醒世名言、历史传记,但看着这些“之乎者也”更是枯燥,拿起一本记载山精鬼怪、坊间轶事的《异闻录》,正符合其猎奇的心态,便乐滋滋的看起来。    翻到十几页时,竟被墨水涂乱,字迹都无法看清,阿漓也不在意继续看下去,心想这古代大家主的生活真是不错,天天写写画画、无所事事,还能吃饱喝足,若是穿越到小农之家每天辛苦耕种土地,为生计发愁,越想越心生感激……    屋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身着粉裙的少女欢快的走进房间,见其他三人向少女施礼,称“三小姐好”,阿漓也连忙向其问好。那人向众人莞尔一笑,空气也荡起一丝甜意。她与颜艺静美优雅不同,多了几分甜美俏皮,颜氏“双姝”果真各具千秋。    颜艺上前握住颜萱的小手,道,“又乱跑的满头汗”,拿出丝帕为其拭汗,“不是说上香完过几天才回来吗?”    “本来还要几天的,但是巧遇伯瑕哥哥……他提到,仲瑜哥哥要向姐姐提亲,就顺道一起回来,看看姐姐相亲如何。”颜萱说着俏脸微红,显然回来的理由不过是个借口。阿漓好奇这“剥虾”不知又是哪位……    “鬼灵精,卫公子只是来拜访父亲,提亲还是没影的事呢。我看你就是见到夙沙护公子才想回来的,不然你这么贪玩怎么肯这么早回家。”颜艺故意打趣道,惹得颜萱脸若红霞,阿漓方明白原来这“伯瑕、仲瑜”乃夙沙二位公子的表字。    “姐姐,又取笑人家……只是,我们与夙沙家乃是世交,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何必如此生分。记得小时候你和我一样叫伯瑕哥哥,这两年是怎么了?”颜萱不解的问道。    “官宦人家的世交也不过利益姻亲,谨慎些更为妥当,你想与他们更亲近些我也不会阻拦,但还需记得分寸。”颜艺说完继续刺绣,颜萱也不好继续此话题。    “姐姐,我的香囊丢了,你再帮我绣一个吧,香料还要你上次调的那种,香味甚是好闻。”颜萱撒娇道。    阿漓在一旁看这二位姐妹情深,心想这颜萱便像古言之中的“傻白甜”,而颜艺谙通世事、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