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也顾不上擦拭,只是一个劲儿地陪着小心,“您平日里不总念叨,咱长生观和楚州沈家渊源深厚得很吗?
“巧了,眼下沈家那位鉴宝的天才后生刚好就在港岛!
“小侄我也打听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沈师叔很是帮顾正岩顾先生鉴定了不少的宝贝,要不您老就屈尊出面找找他帮衬一把?我这燃眉之急,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
沈愈直接怔住了,满心都是意外与错愕。
身旁的裴玉琴亦是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讶,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苦笑。
好么,这兜个大圈子,到自己这了?
老道的目光也随之投向沈愈,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与犹豫。半晌,他方才轻咳一声:“沈师弟,今日这事儿实在是对不住,把你牵扯进来了。
“哎,按理说本不该打扰你的清闲,只是我这师侄虽行事有些莽撞,但人品还是很好的,如今闹下这般棘手局面也不能见死不救,要不你辛苦一下?”
沈愈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笑意,“师兄说哪里话了?鉴定古玩,小事而已,如何值得说辛苦两字?
“只是关于国外金币的鉴定,师弟我虽略有涉猎,却也不敢打包票。不知能否先让我知晓一二那金币的来历?”
说完,沈愈把视线扫向了虚风。
虚风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俊后生就是沈愈,但一听有转机,急忙飞快的回道,语速快得像连珠炮一般,“师叔哇,那客人行事可真够神秘的!上门来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冷不丁地把几枚金币与三万现金往店里一搁,要求必须尽快给出鉴定结果,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
说着,虚风咽了口唾沫,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并且那客人还许下承诺,要是咱这次鉴定得漂亮,把金币的门道说的门儿清,事后再给两万块酬金!
“可要是鉴定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可就算倒了大霉了,得双倍赔他的鉴定费!
“这一来一回,数额大得吓人,我这小店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不实在没辙了,才火急火燎地来求师伯与师叔您搭救。”
“别急,慢慢说。”沈愈抬手安抚道,“那客人是个什么模样?我的意思是那客人瞧着像是咱华夏本土人士,还是外国人?
“年纪约莫几何?穿着打扮、谈吐举止又怎样?细节之处,不要遗漏。”
虚风想了想,“好叫师叔知道,客人是咱华夏人,乍一看像是三十多岁,仔细看又像四十多岁,穿的是一套阿玛尼西装,皮鞋是定制的,说的是普通话,很标准!但是粤语也能说!”
还别说,不愧是给人解签的,听到是沈愈后,虚风马上喊起了师叔!
沈愈微微颔首,心下暗自思量,旋即又问:“那几枚金币是什么样子的,虚风师侄你大概描述一下。”
虚风再次苦起脸来,慢慢腾腾的边想边说,“那金币看着黄澄澄的,大概率是金子做的!
“嗯!百分百是金子做的,这一点小侄我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至于具体的样子,上头雕着只老鹰,双翅大展,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沈愈点点头,“另一面呢?”
虚风:“另一面刻着个外国女子的头像,眉眼深邃,神情庄重。可到底是国外哪位神仙,我是全然摸不着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