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将两人问得愣怔。
这……
“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外面散步了。”
郁星阳说完就又出门了,外面很广阔,待在寝室里容易窒息。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过错推到她身上呢?
她只是不愿接受随意闯进她世界的人。
周一,柳静一来,“星阳,以后你说话做事注意点儿!”
郁星阳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说错什么了么?做错什么了么?”
“你记不记得上周,你对书雅说什么了?午睡的时候。”
郁星阳回忆了一会儿,“我没说过什么呀?我只是说书雅,你再不乖乖睡觉的话,晚上就留在幼儿园里陪老师。”
“这个话以后不能经常说,你知道么?上周五我在开车回家的时候书雅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影响了书雅的心理健康,这些话是不能对孩子说的。”
郁星阳感觉到心累!
好吧!不说就不说。
“你只会说那一句,久而久之,孩子们对这句话已经不感冒了。”
“对了,熊宇灏的事怎么解决的?”
“他爸爸来找过我,他们将孩子送到西南儿童附属医院挂了专家号,检查了一番,果然出大问题了。”柳静道。
柳静是主班,只有她与潘萌萌有与家长交流的权利,郁星阳是实习生,根本没资格与家长做交流。
再者,下午放学以后,郁星阳要帮蒲玲拖地,很少去送孩子。
“我都说了,像熊宇灏那样的,就是神经病。”蒲玲直接道。
郁星阳将蒲玲看着,似乎对她这个说法有些反感,“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
“蒲老师,一个孩子,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怎么不至于?一家的奇葩!我都说了让他爸妈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外婆不听。”
“蒲老师,你还真别说,熊宇灏这次的情况挺严重的,语言交流沟通有障碍,智力发育有障碍,熊宇灏无法跟我们正常人进行沟通交流,熊宇灏的爸爸来,已经向园长申请退学了。”
“退学?退学了好,可算是把这个祖宗送走了,我们不可能每天把时间精力只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还有其他的小朋友也需要照顾。”蒲玲觉得解放了。
郁星阳还是有点遗憾,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
农村的孩子虽不如城里的孩子出身金贵,但身体健康,身体上智力上的缺陷基本很少。
都说城里人有钱又有教养,这郁星阳没看出来,胡搅蛮缠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一时学不会,也教不会。
虽然民办幼儿园以盈利为目的,可招有有问题的儿童进来就是不厚道坑各位老师了。
也不知现在的家长心里的优越感是哪儿来的?
是仗着家里有钱?
还是仗着自己的人脉资源和社会地位?
以为交的钱多就随意对老师的行为产生质疑。
有钱有势也没见能进公立幼儿园,不知道在嘚瑟个什么?
表面光鲜亮丽,不还是替人打工的?
教师教书育人拿着低保薪水,家长不配合还要随时迎合家长,领导也迎合家长。
私立幼儿园,就是这样么?
你敬我是老师,我自然也就尊敬你这个家长,人的尊重都是相互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你若不敬我,我也没必要敬你,我不是你的奴隶仆人,我也有人权。
仿佛,这更坚定了郁星阳想要专升本的决心。
她不想把自己的青春一辈子都浪费在这里,得不到尊重,只是责问,郁星阳不知道做这个有什么意义?
把爱给了别人家的孩子,却忘了,爱自己。
每天早晨起来梳头,洗漱台上,黑黑的细丝,全是她的头发,她头发都快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