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吴姐看时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以为失败了，安慰他：“别太难过，演技不行，你还有脸，就是当个只会瞪眼的花瓶也有人看。”

“......”时白说：“宋导让回去等合同。”

吴姐：“？？？”

她惊讶得通过后视镜看了时白几眼。

在大半年前，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现在却能被一向严苛的宋导选中，想必是这大半年以来，时白真得沉静下去，努力提高自己了。

想想自己手下其他几个整天得过且过的明星，吴姐重新估量起了时白的价值。就冲他的努力和提升速度，公司也该提供更多资源予以培养。

“你还没有助理吧？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助理。”吴姐问时白：“你对人选有什么要求吗？”

时白想了想：“胆子大点，嘴严些，其他无所谓。”

吴姐：“行。”

因为时白接下来想去城北的警局一趟，吴姐还有其他事，于是把他送到公交车站就离开了。

距离养父揭穿李五的罪行已经过去了两三天，消息传到网上，许多网友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对警方的调查进度十分关心。

在昨天下午，城北的警察局就通过走访调查，锁定了李五，将其捉拿，只是案件进展并不顺利。

首先，关于网友最关注的送孩子事件，李五咬死了多年前孩子只是自己捡到的，送出去只是因为没有能力养。

二十多年前，私自送养、买卖孩子的现象数不胜数，而李五既非孩子生父，又没有买卖孩子，构不成犯罪。

他之前怕养父一家把事情说出来，只是不想引起警方注意，毕竟他干的违法乱纪的事可多了去了，他不想再蹲局子或者四处逃亡。但现在李五都坐在警察局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把自己撇得越干净越好。

对于最重要的伪造车祸、故意杀人一事，李五则是拒不承认。

“你们说人是我杀的，有什么证据？”多年应付警察的经验让李五即使是撒谎也撒得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总不能因为肇事司机死了，就把事赖在我头上吧？而且我哪有本事让一个毫不相干的司机为我拼命？”

：“经过我们的调查，你自从二十多年前被放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正当工作，靠赌/博和收保护费等手段度日，你根本拿不出十几万。”

审问的警察紧紧盯着他的神情，继续说：“所以你面对那一家人明目张胆的勒索，应该会非常愤怒。我们怀疑你是出于怒气、或者不想以后继续被勒索才杀人灭口。”

“我没有胆子杀人，那钱是我向朋友借的，我和他谈起车祸时，他告诉我那只是□□，让我不要太心疼。”李五有恃无恐：“我对□□一事并不知情，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如果你们有疑问，可以联系我的那个朋友。”

警察额上出了一次薄薄的汗。

这个李五，对一些法律法规比他们警察都清楚。故意杀人不是无期就是死刑，制造、使用□□，情节严重的也就判十年，再赔个五十万就完事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判李五用□□，毕竟装钱的箱子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作恶多端，怎么会他们要钱，你就给了呢？”警察努力想从李五的话术中找到一点漏洞。

“我前面说过了，不想让他们闹到警察局，不然我这些年干过的事都会被翻出来，结果谁知道他们居然出了车祸呢？还是得来这儿。”

审讯警察觉得李五想说的其实是“谁知道居然灭口没灭完呢？”

李五不想惹上警察，所以有把柄在养父母手里。养父母以此向他要钱，有一次就有两次，李五为了永绝后患痛下杀手。如果没有时白，那养父母一家都会死于“意外”，李五不会暴露到警察眼里，“后患”也彻底解决。但偏偏养父没死，彻底扰乱了李五的计划，反而让他被警察盯上。

大家都这么怀疑，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

-

“所以目前我们只能先把李五拘留了，去调查那个借他钱的‘朋友’。”警察无奈得和时白说：“至于肇事司机，我们已经查过了他的社会背景，询问过他的家里人，结果是没有任何异常。他们一家都从未见过李五。”

“会不会是李五私下和司机联系，买通他行凶？”时白问。

“司机一家及其亲朋好友的银行账户我们都查了，近期没有大额款项流动，也没有多笔小额转账、存款都信息。而且司机家人的反应太自然了，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警方再次否定。

案件发展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