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水一个月,通过不停改变自己的能量磁场跟石板斗智斗勇一个月的五条悟终于想起,他好像是在通关副本。
无视了非时院的兔子们怀疑和愤怒的眼神,在他们撤离之后,五条悟直接迈着大长腿进去御柱塔,瞬移到德累斯顿石板面前。
然后一脚踩在德累斯顿石板上,尖尖的虎牙泛着寒光:“差不多搞懂了你的操作,据说可以支配世界的力量,也不过如此嘛。”
古老的石板宛如听不得别人说他老的老人,骤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又很快散去,周围的压制设备发出滋滋的鼓掌声。
“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很委屈是吧?也觉得自己还能行是不是?”
善解石意的五条先生哐哐砸碎了周围的装置,然后友好地拍拍石板:“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选中我。”
德累斯顿石板存在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家伙。
它感到非常生气,甚至没有缓冲,直接释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湛蓝的天空中出现银白,青,赤,绿和灰五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第六把金黄色的剑凝聚起虚影,却迟迟没有成型。
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从御柱塔向四周扩散开来。
宗像礼司人还没下飞机,就听见属下不停汇报德累斯顿偏差值大量出现和提升。
这表明有大量王权者体系的异能者出现,并且力量急剧上升。
时隔一个月,他再次回忆起被五条悟折腾的感受。
“全员撤出御柱塔附近一千米,进一步疏散市民,禁止王权者以外的人进入。另外,紧急公布新的《异能使用管理条例》,规范新的异能者。必要时刻,采取武力镇压。”
有条不紊地发布了指令之后,宗像礼司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好巧不巧落到周防尊面前。
对方把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对此刻的情景没有感想,一双赤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宗像礼司头疼地推了推眼镜,转开脸,“我现在没空跟你打闹。”
“喂喂——”周防尊从胸腔中发出闷笑,语调慵懒而不容置疑,“今天不就是王之间展开战斗的日子吗?还是说,你有别的更中意的对手?”
“跟你这种脑子里只有战斗的疯子交谈,无论何时都无法令我感到愉快。”
说完之后,宗像礼司叹口气,难得跟对方说好话:“现在各处有大量异能者出现,也就是说德累斯顿石板失控了,我要去阻止,你不跟我一起就算了,别阻止我。”
“可是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第三人悠然走到他俩中间,偏头对周防尊说,“只限现在,您可以不必压抑自己,自由地,无所顾忌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和你想要的对手战斗,无所谓德累斯顿偏差值,无所谓剑的负担,也无所谓发生什么。”
太宰治将手摊开在宗像礼司的方向,温和又善解人意地说:“这不是您一直所期望的吗?王。”
“太宰治……”宗像礼司现在看见太宰治就跟看见五条悟一样头痛,甚至还要更忌惮两分,“你现在是jungle的人,说这种话,无疑是在为比水流排除阻碍吧?”
“现在终于也像点样子了,太宰。”周防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绽放笑容,狂气而不羁,他将手从口袋里掏出,双手上汇聚着漂亮而危险的红色火焰。
“这样再好不过了。”
说完,周防尊朝着宗像礼司冲过去,攻势太过凶狠,宗像礼司不得不拔剑和他对抗。
太宰治继续慢悠悠地朝里面晃荡。
雾气从不远处弥漫过来,模糊了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变成三个。
“一下子解决了两位王,小伙子很厉害啊。”凤圣梧推着比水流,与其说是在夸奖,更不如是在打趣,“不过你的想法依旧比雾还要叫人迷茫。”
“我本身就是无趣的人,也因此更能够看清一些东西。御芍神紫说过,王的力量贯彻着王的孤独和理想。”太宰治的脚步停住,看向前方,“你的理想是什么?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打着红伞的白发少年和另外两人的身形从雾中显现,少年的表情是冷漠而悲伤的,他说:“我的理想,最终不过是笑话。”
试图借用能够压制一切的力量来结束战争,却带来了更多的悲剧。
过去的他无法接受,所以选择躲避现实。
太宰治:“我的一位朋友说,无论什么样的力量,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拯救他人,结束悲剧。您不觉得力量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才是正确和公平的吗?”
他这番话说得深得比水流之心,连受到Neko冷脸而抑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面带笑容:“我的理想,想必像您这样在天空中躲避了大半个世纪的人是无法理解的。磐叔,麻烦您跟白银之王及其盟臣好好地玩一会儿,我要去见最后的玩家了。”
那个正在为他实现理想的,在黄金之王死后继承了“最强”这一称呼的男人。他对那个人很感兴趣,也渴求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从达摩克利斯之剑上反馈到他身上的力量来看,石板也在期待这场战斗。
太宰治推着比水流,继续往存放石板的楼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