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闭上了眼,神色不喜不悲。
形势很快发生逆转,两名劫匪被制服。
傅冬儿手臂被劫匪伤了,还在流血,不过她仍在尽职尽责地安抚乘客。
女孩甜美的长相,清甜的嗓音如一剂安抚剂,让人不由心安。
“先生,你没受到惊吓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傅冬儿问道。
“蠢货。”景辰低声吐了两个字。
傅冬儿神情一僵,讪笑着准备离开。
“帮我倒杯热水,谢谢。”座位内部传来了略显沙哑的声音。
“好的,您稍等。”
路浣坐起身,从傅冬儿手上接过热水。
“普通人遇到匪徒第一时间不是救人,而是保护好自己,救援还是交给专人士,下次记得注意。”路浣打量了她一眼,时间过得真快,小草都长成鲜花儿了。
“嗯!我知道,以后会注意的。”
路浣喝了两口热水,润了润快冒烟的嗓子,然后把水杯递还给了傅冬儿。
“赶紧去处理伤口吧!别感染了。”
“谢谢。”
傅冬儿是很甜美的长相,笑起来像是软软的棉花糖,是个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欲望的女孩。
“对了,这是我们公司送给乘客的纪念礼物,祝您旅途愉快。”
傅冬儿拿出了一个小猪钥匙扣。
“谢谢。”
路浣又躺下了,这次倒是安然无恙地落地,她看向窗外的机场,这是故地重游啊!
直到下了飞机,和景辰一前一后离开了机场。
“景毅,先送路小姐回家。”景辰道。
“不了,我准备去拜访你母亲。”路浣道。
“那就去大宅。”他也不看她,直接低头翻着文件。
路浣则拿出手机,搜索着景海兰的现状。
景海兰在十三年前顶不住压力卸任了景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职,由景海兰的三叔景云鹏接任。
景云鹏和景海兰不对付,多年前便因为权利争夺而恶了关系。
景海兰虽然退居幕后,但是在景氏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替儿子筹划,如今景辰已进入景氏核心领导层,并且动摇着景云鹏的位置。
这次和路氏商业联姻,就是因为他需要借助路氏的力量,帮他巩固在景氏的地位。
看了会手机,她头就开始有些晕乎了,路浣只得放下手机,闭眼歇息。
直到被司机叫起,才发现早到景家大宅。
景家大宅建的第一眼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到了古欧宫廷呢!
占地千亩的贵族庄园,在曼城这个寸土寸金,物价居高不下的地方,真是奢靡得浮夸。
车上只剩下她一人,景辰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路浣便下了车,跟在景家佣人身后,前去面见景家这位女主人。
她的这位仇人。
“路小姐,你先坐会,夫人还在午睡,要再等一会。”
路浣手指捏住了花瓶里的花瓣。
“这都下午三点了,还午睡呢!我从A国回来,一口饭都没吃上,就过来看她,她却把我晾在这儿,你们景氏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路氏啊!”她笑盈盈地道。
明明是一副巧笑嫣兮的模样,说得话却像眼前的玫瑰花儿一样带刺儿。
佣人自不敢怠慢,忙解释道:“夫人午睡时间向来长,已经差人去叫了,只是梳洗需要点时间,不是有意怠慢您的。”
“路小姐你坐会,我去给你倒茶。”
景海兰姗姗来迟,女人气度雍容,可岁月在她脸上划上了痕迹,她眉宇间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态。
看来这些年她过得也没有预料得那么好。
“一路回来辛苦了吧!”景海兰道。
“不辛苦。”
“你和景辰相处得还愉快吧!”
“他对我很冷漠,我看他倒是没有想和我好的意思!如果他实在勉强的话,我们也可以取消婚事的。”路浣笑道。
“他就是这个冷淡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景海兰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是这个路晚却是一门心思扑在她家景辰身上。
说是取消婚事,不过是小女儿作态罢了,她要是真同意了,着急的就该是她了。
主动权在她儿子手里,她自然有拿乔的本钱。
这儿媳妇进门前得杀杀她的威风,进门后才能听话。
“我听说你在A国玩得有些过界了,以后还是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往,我景家家风严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门的,你要是想得到景辰的喜欢,就得先收收你那放荡的性子,不能给他丢脸。”
“家风严谨?”路浣笑得一脸古怪,“伯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当我没文化,不了解严谨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景海兰脸色大变,像是被踩着尾巴。
“路晚,谁准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路氏的家教呢!你如果不想进我景家的门,随时离开就是。”
“伯母,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该不是您真的做了什么,所以心虚吧!”
她低笑了起来。
“伯母,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我还是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要是病了你可一定要派人来路家通知我,我一定在家天天为您祈祷。”
可千万别死太早了,老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