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去他大爺的,這他難道還能繼續沈默?任由李宁薇編造下去,他都要“被成為”斷袖了。
名譽他早就不在乎了,但這種謠言能忍?
雖然知道這是她套話的套路,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被套路了。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爽快。”李宁薇臉上的笑容褪下了,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世子前去景州,危不危險?”
寂無咎點點頭,“特別危險。”
李宁薇不自覺攥緊繡帕。娘親那邊等著她去救命,而世子那裏,也不安定。
擔心他。
“怎麽?擔心了?不如咱們談談條件,我給你更多消息。”寂無咎邪邪一笑。
李宁薇扯了扯唇角,“原來你真的喜歡我們世子,這就上趕著給我送情報了?不過給我也沒用,我又不去景州。真是難為你一片癡心。”
寂無咎抽了抽嘴角,牙疼。又被懟的不想說話了。
他是怎麽會覺得能跟她談條件?真是自討苦吃。
還是回房間裏呆著吧。
遠離李宁薇,保平安。
景州行軍路上,以一輛馬車為中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而在這輛馬車之前站著一襲紅衣飄逸的男子,銀色長發隨風微微晃動,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節銀色鐵鏈,鐵鏈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赤紅色。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銀色鐵鏈滑落,落在地上。
他英俊而白皙的臉上面無表情,狹長的眼眸冷冽。
銀色鐵鏈的另一端勒著一個副將,正是這次挑起嘩變的幾個主要頭頭之一,剩下的幾個已經全部死在了他的鐵鏈之下。
在他們對面,無數的士兵手持弓箭,對著南宮凜。
但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片恐慌,手抖著不敢射箭。
“靖安世子,是末將的錯,末將誤會你傷害了王爺,請世子網開一面。”那將軍連忙說道,“只要你放了我,我讓他們停止射箭。不然就算世子你能躲開,你的親兵,也必然會射成刺猬。”
南宮凜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握著銀色鐵鏈的手狠狠一抽,鐵鏈絞緊,瞬間把那個將軍絞死了。
噗!
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地。
而那些士兵們沒了人指揮,雖然都拿箭指著南宮凜,卻沒有人敢先射箭。
“誰敢動手?”南宮凜冷厲的聲音說道。
無人敢說話。
一個人,殺掉所有挑頭的將軍。
就這麽兩個時辰,倒在地上的五品以上的武將,已經超過了五十之數。
如果這些將軍還活著,始終指揮這些大軍,確實能把南宮凜圍困而死。但可惜,他們都撐不到那個時候。
這支軍隊裏還有隱藏的奸細,但是,凡是反對南宮凜的都已經死了。
沒人願意做出頭鳥。
商陸從馬車裏出來,說道,“世子已經把王爺中毒之事上報皇上,也急招了禦醫入軍。你們所說的謀害從何說起?”
無人應答,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將領說道,“有人說,世子是想搶軍功。害了王爺,就能獲得主帥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