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江晚坐在手术门前的座椅上,内心焦虑不安地等待。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手术失败。
就算有郝医生在,手术成功几率上升至七成,那也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手术失败。
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令她忧虑至极的心平静了些许。
第一个小时过去,江晚看起来很平静。
三个小时过去,江晚眼里布满红血丝,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明显状态很差。
第四个小时的时候,江晚终于撑不住了。
她捂着脸,强忍着眼泪。
薄渐怀心疼极了,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别怕,别怕,想哭就哭吧。”
江晚脸埋在薄渐怀的肩膀上,泪水瞬间不断流下,打湿了他价格不菲的外套。
她本来可以忍住的,如果薄渐怀不在身边的话。
“如、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我该怎么办,外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江晚说的断断续续,哽咽抽泣,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很久很久没这么哭过了。
自从爸爸妈妈死后,她就知道自己不再是有人哄的小孩,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悲伤痛苦,眼泪只会引来幸灾乐祸和恶意的嘲笑。
她坚强独立,这么多年即使再难,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可今天,在薄渐怀面前,江晚像个小孩子一样,久违的哭了。
薄渐怀没有说什么一定会成功的话,他知道这是假的。
他只是温柔而坚定地说,“你还有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