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看到赫刀出现,蝴蝶忍表现得比弦一郎还要激动。
灶门一家只觉得面前一阵清风拂过,蝴蝶忍便已消失在原地,来到了十几米外的弦一郎身前。
此时,刚刚停止挥剑的弦一郎周身凝绕着可怖的红云,身上的汗水以白雾的形态剧烈升腾着,此处的温度之高,可见一斑。
“弦一郎,你感觉怎么样?”
蝴蝶忍听到那引擎一般剧烈跳动的心脏,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什么怪兽的身边,稍有不慎就会被火焰焚烧殆尽。
“有点脱水。”
弦一郎的嗓音有些沙哑,双目因剧烈活动和渗入的汗水而充血泛红,头发也黏成一绺一绺的,表现出了一些疲态。
不过,他还是用赫刀朝侧面抡出了一发樱舞,赤红的半透明花瓣呈现出致命又绝美的景象,如同枫色的落樱飘向之前被点燃的那颗松树,将其一刀两段,随后掉落的那截树干竟直接爆裂,变成一堆阴燃的残渣。
“但至少,这努力是值得的。”
弦一郎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果现在遇到上弦之一,恐怕战斗的结果只在五五之间。
而这,这还是他没有用《苇名无心流》统合呼吸法和招式的结果。
他有能承受日之呼吸负担的体质,并不代表这个呼吸法与他最为契合。
“……”
近距离感受到日之呼吸的力量,蝴蝶忍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不过,看到弦一郎轻描淡写地就能用出这样的斩击,她明白,前者的身体的确没有大碍,不由放下心来,说起正事。
“弦一郎,你还记得刚刚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吗?”
她忍不住追问道,“如果现在退出了赫刀的状态,你还能重新进入吗?”
不死川实弥曾经使用过赫刀,但他的赫刀极其不稳定,在幻廊和猗窝座对战的两个月里,他只成功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因为被针对、或是蝴蝶香奈惠被猗窝座刻意“杀死”后,恼怒发狂的缘故。
可是,队里的其他人脾气都很稳定,又明知猗窝座只是对手而非敌人,也就导致不死川那种开启赫刀的方法,他们根本学不来。而不死川的文化水平有限,怎么说也没法让人体会他当时的感受,和岩柱先生关于通透的经验分享正好相反。
可以想象,明明踏上过那条道路的人就在身边,他们几个却连道路本身都找不到,难免会变得急躁。
如今,弦一郎终于在没有什么激烈情绪的状态下开启了赫刀,而且从颜色上看,他的赫刀红得就像刀匠师父刚从炉子里拿出的铁,比不死川那有些黯淡的赤红,温度还要更高一些。
以至于她只是站在弦一郎身边,都能闻到发端的焦糊味。
“嗯……”
弦一郎听了蝴蝶忍的问题,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日之呼吸在身体中激发的能量,与铁流云中日轮铁自身蕴含的力量产生了反应。但是,这是我体温超过了39度后才渐渐有的感觉。一旦体温达到这个水平,你会觉得刀跟手因高温而黏连在一起,好像无法分离……
“但我不知道这种开启赫刀的方式,是不是适合那些不会日之呼吸的人。
“按照炼狱槙寿郎先生的说法,就算是最接近日之呼吸的炎之呼吸,威力也不到其1/2。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尝试相同的办法……”
“至于反复开启赫刀的方式,我应该已经掌握了,不会像不死川那样不稳定。”
蝴蝶忍脸上的惊喜稍稍回落下来。
弦一郎的言外之意她听明白了——必须要先达到能开启斑纹的体温,才可能与日轮刀里的阳光产生呼应(原著中正儿八经开启赫刀的,都是先开启斑纹的)。
看来,下次不死川生气发狂的时候,得让姐姐测测那家伙的体温了。
接着,两人就一些日之呼吸的相关情况交流一番后,朝那边站着的灶门一家走去。
“抱歉。”
弦一郎诚恳地说道,“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们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
灶门葵枝抱着满脸笑容的六太说道,“分明是您让孩子们见识了一场独特的烟火大会,他们都看得入迷了呢。你们说对不对?”
其余孩子们纷纷表示赞同。
“太漂亮了!”茂和花子说道。
“弦一郎大哥好帅!”这个不用看就知道是竹雄,“明天还有吗?”
灶门一家很少下山,更是从未出过镇子,哪里见过这么华丽的光影特效。
尤其是年纪大一些的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从未想过人类可以强大到这个地步。
可是,再往深了想一点……人都可以这么强,那么鬼呢?
只是联想一下弦一郎和蝴蝶忍可能会遇到的对手,炭治郎都觉得呼吸困难。
殊不知,他面的弦一郎,从刚才起,就已经是在世的剑士中最强的那个了。
“有机会的话的再说吧。”
弦一郎轻轻薅了薅竹雄的头发,然后看向炭十郎,“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今天的治疗……”
“断了一天也没关系,你教我的呼吸方式已经帮了很大忙了。”
炭十郎轻轻摇头,“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比我们谁都需要休息。”
“无妨,五分钟的事而已。”
弦一郎斩钉截铁地回答,“本就是说好了的事,请你也别再推脱了。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他将滚烫的铁流云收回,率先朝灶门家的房屋走去。
“弦一郎先生还真是严肃呢。”
灶门葵枝轻笑了一声,“好了,要准备睡觉了哦!炭治郎,祢豆子,你们先去整理被铺吧。”
“是。”
十分钟后。
“噗。”
灶门炭十郎在弦一郎的引导下,再次将坏死的组织吐了出来,身体明显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对面的弦一郎却感觉到一阵失神,眼前一阵明一阵暗。
瞅了一眼只剩下十分二的集中力,弦一郎这才注意到——今天下午在炭十郎的意识内待了太久不说,又在练习中使用了太多次灵视和通透,精神损耗也的确说得过去。
更何况,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他还在极端高烧的状态。
“弦一郎,你……”
灶门炭治郎是第一个觉得不对的。
不过弦一郎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对着灶门夫妇点了点头后,就面色如常地往隔壁去了。
“看来,不睡到明天中午,是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