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昨日的乌云密布,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糯糯坐在床边不舍的看着自己洁白的裙子,轻轻的抚摸了好几下才勉强放回到床上,穿上了自己日常的灰扑扑的衣服,她今天打算把仓库整理一下找出一些能用的东西来装饰一下两人的山洞和院子。
漂亮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的,要是弄脏了或者扯坏了,她肯定要心疼的哭起来。
渊野昨夜根本就没有回屋里去睡,他昨晚通宵挖了个山洞当衣柜,做完了又睡不着就晒着月亮躺了一晚。
听到山洞里的声音,知道小废物起来了,他微微掀开一只眼皮,却看到她居然又穿上灰扑扑的衣裳。
渊野皱着眉头从椅子上起来,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她衣服摆放的位置,于是对着她招了招两根手指,示意她过来。
糯糯放下工具刚过去,就看到他伸出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指,指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小山洞。
糯糯一愣,有些疑惑这个山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进去。
半晌,山洞中传来小姑娘的惊叫声。
渊野满意的牵着嘴角又一次躺了下来。
很快,哒哒哒匆匆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小姑娘气喘吁吁的声音:“里面..里面好长一个洞,全是我和你的衣服,一黑一白一模一样的衣服!!”
渊野淡定的点头:“以后就是我们的衣柜了,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换里面的衣服,以后早中晚按时换衣裳,再脏兮兮的就不准往我怀里钻。”
换个说法就是,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可以往我怀里钻的意思,但糯糯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只是略带迷茫的问:“那换下来的衣服呢?”
渊野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以前的衣服都是换了后打个响指当场消散在空气中,化为本质的回归自然,但小丫头没有灵力,所以..渊野迟疑一下才说:“换下来给我,我处理。”
糯糯没有想太多,里面的衣服至少有一千多件,一天换三遍也够她穿个一年半载的,一想到既不用洗衣裳,也不用担心白色洗不干净,或者洗旧了这些问题,她就高兴的恨不得原地转个圈。
她立马拿起一件衣裳,直奔院子里的温泉,一脚踏进去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后,就换上了新衣裳。
换完了又想起屋子里的那件,于是又哒哒哒的跑进屋里,拿出昨晚穿过一次的衣裳,拿到白狼跟前递给他。
渊野也不看东西,只是两根手指凑到一起打个响指,白色的裙子就在阳光下突然散成粉末消失不见了。
糯糯不纠结衣服去哪了,她只是看着在阳光下发着光荧光的衣服高兴的走进了厨房,人家给她买了这么多的衣服,她理应回报一下,她决定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的饭菜她都包下了。
小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脸上洋溢着笑意在厨房忙活着,看着很是欢喜。
渊野躺在椅子上看着她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样子,想起一个月前还冷冷清清,乱糟糟的院子,嘴角不由的牵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他直起身体,对着忙活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小姑娘非常好说话的跑了过来。
渊野让她在你自己面前蹲下,双手抚摸上了她湿漉漉绑成一团的头发,见她要起身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帮你弄干头发。”
糯糯一听果然就不动了,只是在他面前蹲着有点腿酸,便撅着屁股快速的坐在了他正坐着的椅子上。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渊野感官敏感,轻易的就能感觉到隔着一层布料,她柔软又脆弱的身体,和那些在筋脉中温热流动的血液。
他微微推了一下坐在自己□□背对着自己的糯糯,但糯糯只是象征性往前挪了一丢丢就不肯再动了,他们的距离依然很近。‘
渊野只能皱着眉头,用手一下下的穿过她的发丝,用灵力温和的烘干她的长发。
小小的透着生机小院里,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垂眸耐心的梳理着面前的头发,神情意外的有些专注。
而一身白衣,赢弱小巧的姑娘则两手撑着脸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温和的灵气穿过发丝的感觉,懒洋洋的坐着,像极了一只被揉了肚皮的小猫。
温暖又悠闲的气息充盈在院子里,一时间气氛大好。
而这样的气氛就这样慢慢悠悠的维持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都窝在院子里很少出门,但却也没有闲着。
糯糯把仓库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比如,一张大大的足有一人高的玉石被她搬进卧室当了床,在上面又盖了厚厚的被褥,现在睡起来可舒服了。
又比如,里面最漂亮的玉质棋盘和棋子也被她搬出来放到了院子里,两人没事就下个棋,虽然糯糯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规则,但不妨碍渊野爱带着她玩。
两人规定输了的一方,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而糯糯作为常败的一方,可被欺负恨了。
任由对方瞎盘自己头发什么都算是轻了,最狠的时候,白狼还在她的脸上画过乌龟。
但糯糯也玩的起,虽然每次都嚷着再也不玩了,但一想到以后赢了他就能对着他那张俊脸为非作歹,便又能硬着头皮再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