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寒月将纤纤细手轻搭在小兰腕上,仿佛只停了那么短短一秒,从此一步一步再没有回头。
“益阳哥哥,此生相隔山水万千,只盼你万自珍重。”
“启程!”
使者一声令下,成列车队慢慢往前移。
寒月本以为那夜她下的迷药已经够重,但此刻那人倚在小街窗前的清瘦身影,仿佛却是天大的嘲讽。
堪堪不过十七八岁,一路走来,这个名镇塞外的少年将军,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霜?
益阳站在窗前,看着她的纱帘随微风飘扬,她盖头的珍珠来回摆动,却再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眼泪滴在地上,双手握成了铁拳,而他终究不能够再这样看着,就那般顺着墙壁颓了下去。
车队行进之中,流苏摆动之间,是漫天的柳絮翻飞迷了眼。它落在行人肩上,也飘落在寒月手心,沾染了浓重的泪水和悲伤。
益阳哥哥,若有来日,寒月定再回到益阳哥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