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角,想到其中一个是自己的杰作,,勉为其难地褒奖道,“还行。”
“要求不要那么高。”慕何淡笑着,随后让酒店的服务人员找来一个小盒子,把两只“企鹅”捧起来,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然后把盒子的盒盖关上,再把盒子抱到自己的行李箱边,仔细地塞进行李箱里放好。
回过身就见席有幸一脸莫名地望着他,好像看不懂他这一系列奇怪的操作。
慕何却像是知晓她此刻心中所想,随即开口解释道,“很有纪念意义,我想留下,带回去存起来。”
“这种东西能有什么意义。”席有幸不屑道。
慕何坐回到她的身侧,目光深深地凝住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是我们一起做的企鹅。”
席有幸被那异样的目光瞧得后颈发痒,不自在地撇开了眼,故作冷酷地甩出一句,“无聊。”
“你觉得无聊吗?”慕何脸上露出微笑,眼里流过一分促狭,“我看你刚才学得很起劲。”
“你明明就喜欢,为什么一定要装作不喜欢?”他又问。
“谁会喜欢这些东西?”席有幸挑高了细眉,“要不是学校安排的作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何忽然倾身凑近她的动作骇住,噎在了喉咙里。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慕何依旧往前,她几乎被他逼到了角落里,忍无可忍地低喝,“你——退后。”
慕何充耳不闻,手臂一展,就把她从沙发边缘捞回来,直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被他拥入怀里的一瞬,席有幸身体顿时发僵,便听见他在她耳边落下叹息。
“有幸,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你完全可以说实话,尤其是在我面前,说实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会有危险,也不会不合适。”
席有幸不由得蹙紧了眉心,脸上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慕何的掌心托扶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微微抬起,看清了她的表情,是挣扎和抵触,也是混乱和迷糊。
她分明很多事都做得很好,却在这类小事上,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跟懵懂未知的初生婴儿没什么区别。
这是她自己缺失的东西,她在老爷子的高压教育下长大,才变得不愿和人过多亲近,处处防备,高持界限规范。
想到这里,他心口泛出了细碎的酸楚,既怜她高傲外表下意外展露出来的慌乱,又迫不及待地要借此机会穿透她的防御,卸下她身边的硬墙坚垒。
他低了头,心随意动,张嘴覆住了她的红唇,用更为深入的方法去感知她此时所有的情绪。
他感受到了她的惊惶和迷茫,她的气急焦促,他一步步地吞噬着她的倔强,耐心地拆去她那些冰冷背后的热情。
他温柔地牵引着她,向更宽广的领域寻找更多未知的谜题,他包容地顺着她,以退为进,入驻她的领地,和她渐成一营,不分彼此。
他们身体上温度随着互相加深的这个吻逐渐升高,慕何匆匆地腾出手,扯开了自己的领扣,俯身将席有幸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
他重重地透了口气,又贴紧了她的唇,再掀攻势,他抱紧了她,目光紧锁着她眉眼间化开的浓艳重彩,呼吸骤然急沉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