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指望让红梅和吴小茧搞臭良笙的名声,不料没有搞臭他的名声,反而因吴小茧被官府杖责,害他掏了好几两的医药费出去。
无论如何不能让良笙春风得意!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考试的日子。
仍旧是天蒙蒙亮夫妻俩就起了床,用过早餐就出门了。
良笙和司砚驾着马车在前行驶,似锦和青菱驾着骡子车跟在后面。
虽然已经是人间四月天,天气早就暖和了,可寅时的大街却并没有多少行人,车辆就更少了。
清冷的月光静静的洒了下来,寂静的大街只有他夫妻俩乘坐的车辆发出的声音。
再走一里就到考场了,忽然一辆马车斜着冲了过来。
赶车的马夫破音大叫着“马疯了”,青菱紧紧拉住缰绳:“东家娘子,坐稳了!”
马疯了?
似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颠,头重重在马车壁上撞了好几下。
听见青菱在喊她坐稳,她忙紧紧抓住车窗的边沿,顺便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几个大汉大叫着“快杀了疯马!”,却手持大刀向她砍了过来。
似锦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为什么嘴里喊着杀马,那刀却是冲着她这边砍来的?
不是马疯了,而是有人想杀她!
“青菱,那两个不是来杀疯马的,而是冲着我来的!”
似锦想也没想,就从褥垫下拿了剑乱刺了出去。
她和青菱经常要往返荷花镇和府城,有时候身上还带着巨额银票。
虽然那些银票全都放在空间里,可是歹人却不知道。
为了以防在路上碰到打劫的歹人,车上长年累月放着两把利剑自卫。
一把就放在似锦坐的垫子下面,另一把在骡子车车下沿甲板里。
青菱刚把另一把剑抽出来,就见有两个人举着大刀向车窗砍了过来。
她立刻用手里的剑去阻拦,自己的背部却被暴露出来。
被歹人一刀砍在背上,在背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涌出的鲜血瞬间就让她的衣裙变得湿哒哒。
她惨叫一声,从车上滚落了下来。
眼看着一个黑衣歹人跳上车顶,举起手中的利剑向下刺去,青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声喊道:“东家娘子”
前面的司砚急得整个人都要炸裂了,他驾驶的马车虽和似锦坐的骡子车相距并不远。
可是刚才那辆疯马车的骤然出现,让他的马受了惊,一下子狂奔出很远。
尽管听到后面青菱和似锦的呼救声,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拼命拉住缰绳,回头叫着:“夫人”
良笙已经手持弓箭,一个翻身,从车窗跃到了车顶。
在马车毫无规律的疾驰里,瞄准、拉弓、离弦。
那箭带着呼啸声一箭穿透似锦车顶那个男人的胸口。
那个男人惨叫一声,松了手中的剑,跌落在了地上。
而那把剑已经刺入车内,离似锦的头顶不过几寸的距离。
司砚好不容易控制了马匹,急忙调头往似锦那边疾驰。
突然,从侧面跑出一群牛来,惊扰了已经受惊过度的马匹。
马儿的前蹄高高扬起,后面的车厢都要翻了。
良笙一跃而起,如蜻蜓点水一般,踩着那群疯了一般的牛的背上向似锦飞奔而去。
手中的弓箭也没闲着,一箭又一箭的射向那些想要置似锦于死地的歹徒。
好几个黑衣人倒在了似锦的骡子车周围。
受惊的骡子叫个不停,不住的跳跃着。
剩余的几个黑衣人已经杀红了眼睛,对着似锦的马车一阵乱劈。
青菱早就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随手捡了把大刀,对着那些歹徒就是一阵乱砍。
车身是木头做的,已经被劈出了洞。
这么久都没有杀死车厢里的人,一个黑衣人有些心急。
趁着青菱顾此失彼之际,撩开车帘,想要看清似锦的位置,好一剑刺死她。
可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似锦挺剑刺了过来。
黑衣人来不及躲避,噗嗤一声,眼球被她刺爆了。
血水溅了似锦一脸,她却没有一点感觉,两只手握住利剑,又一连刺了好几下,那个黑衣人惨嚎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良笙已经赶到,不敢恋战。
一个举剑就要除去地上半死不活的同伴,另一个举刀向骡子的脑袋砍去,想让骡子受痛发疯狂奔,就有可能造成车毁人亡。
良笙一箭射中他举刀的手腕。
那个黑衣人手里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转身就跑,良笙一箭射中他的膝盖窝。
那个黑衣人意志坚强,拖着中箭的一条腿继续往前跑。
良笙又一箭射中他另一条腿的膝盖窝,那个黑衣人这才倒在了地上,却不想束手就擒,爬着想要逃离。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拼命的奔跑。
良笙站在原地,一箭一个,把他们全都射翻在地。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惊动了在考场周边巡逻的护城兵。
那些护城兵把中箭倒地的歹人和似锦等人团团围住。
似锦早已从车上跳了下来,去查看青菱的伤势。
除了背后那一刀之外,身上还有不少伤口,血汩汩的往外流。
青菱见似锦已经安全了,整个人像卸了重担一般,松了口气,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似锦一连喊了她好几声她也不醒。
似锦冲着良笙哭喊道:“大夫,要给她找大夫!”
良笙把手里的弓箭往司砚手里一塞,一把抱起青菱,问一个护城兵:“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那个护城兵下意识的指了指:“在那里。”
良笙刚要迈步,护城兵的首领拦住他:“你不能走,我们要调查这起拦路杀人案。”
良笙撞开他往前疾行:“跟俞大人说,我是夏良笙!”
那个首领还想追,似锦已经往他手里塞了十两一张的银票,他也就停下了脚步。
良笙抱着青菱一口气跑到了最近的医馆,大声叫喊着把门叫开。
大夫忙让他把浑身是血的青菱放在了诊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