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眩,榭北行扶着桌子,怒道:“本王说过,你碰了的东西就全都带走,别留在府中恶心……”
舞语仙猛然间抽出一根手指,戳在榭北行的胳膊上,堵住了他的咆哮。
在对方难以置信一般,恶狠狠瞪着她的时候,舞语仙微笑开口:“现在,王爷也是我碰过的东西了,是不是也必须带走?”
刚挥动胳膊,想将这女人拨拉开,榭北行却突然发现,自己离了这桌子,根本连站都站不住。
“你……”他看了看地上被自己砸碎的杯子,骤然想明白了,大声喝道,“你竟然敢对本王下毒!?”
“你放心。”舞语仙淡淡说道,“这毒死不了人的,夫妻一场的这三年里,你可知我因为你的冷待受了多少风言风语,忍了多少委屈!?”
榭北行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努力维持着威严,想要狠狠怒斥面前的女子,可一阵一阵的燥热,却让他喉咙冒火,无法出声。
舞语仙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轻轻贴在他胸前。冰冷异常的心,覆在滚烫的胸膛下面,也依旧是冰冷的,一如他现在厌恶的眼神。
舞语仙轻笑一声,心如死灰,却从绝境之中升腾起一股,想要戏谑对方一次的悲凉来。
“京中人都说,我大赫朝战神安和亲王,居然有隐疾。妾身做了王妃一场,可不能让王爷背着这个污名,不是?”
榭北行只觉得都快炸了,仿佛有千军万马要从里面冲出。
分明是想将眼前这个无耻的女人碎尸万段,可榭北行偏偏在推她的瞬间,变成了拥入。
一个吻落在他脸颊,所有的理智全部消失,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笑语嫣然的女子,正向自己招手。
靑账罗曼,舞语仙轻轻闭上眼睛,恨不得能融化在这一夜,永远不要天明。
记不得翻覆几何,直到有人叩门,舞语仙才缓缓睁开眼睛。
“王爷,王妃。宫里来旨意了!公公在前殿等着您二位接旨呢!”
门外是管家的声音。
舞语仙看了看熟睡中的男人,缓缓起身,只是穿了一件素衣,便打开了房门。
“娘娘……”管家低头拱手,眼睛却往里瞟着,“王爷他……”
理了理青丝,舞语仙沉声道:“不需要他,这个旨意,我自己接就行了。”
“这……这……”管家不明就里,这位王妃虽不得宠,可三年来理家持内,可说是毫无错漏,很得人心,“王妃先梳妆,小的让公公再等等。”
“不必。”舞语仙冷冷道,“你也无需对我如此恭敬,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安和王府的王妃了。”
管家愣在原地:“这,这,王妃……”
清晨寒意刺骨,只穿了一件薄衫的舞语仙好似道没有灵魂的影子,翩然到了前殿。
公公见她前来,刚要开口,却被舞语仙一把夺下圣旨。
“王……王妃,您……”
舞语仙展开圣旨,嘴角掠过一丝苦涩笑意。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公公从没见过如此蛮横的舞语仙,正要责怪,却见她将圣旨一合,霸气道:“怨结是解不开了,生欢倒是无需陛下操心。臣女接旨,立刻离府,您就回去复命吧。”
“跪,跪接啊,王妃您怎么连基本礼仪都不顾了!?”公公忙不迭地嚷道。
“我已经不是王妃了,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在安和王府里,再跪半次!”
几乎同时,王妃寝殿中传来一声怒吼:“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