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对兵,将对将。
你王弼之有这些徒子徒孙,我林北辰也多的是迷弟迷妹!
长孙冲畏惧王弼之,但康允,他可不怕。
当下跨前一步,羽扇一指:“呔,你这人,简直愚不可及,朽不可雕!前日那篇师说,可还记得?”
“记得。”
康允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既然记得,可明其意?”
长孙冲厉声质问的同时,又往前踏了一步,竟是骇得康允后撤一步,面露慌乱:“自然明白。”
“既然明白,可认其理?”
长孙冲又进一步,康允再撤,已是有些狼狈:“这……这……确实有理。”
还是那句话,从小的礼教束缚不允许他厚着脸皮不承认。
“那你还这不妥那不妥的说个屁,此间诸人,人人皆可为尔等师,既可为师,何以不能裁之?”
康允面色就是一变,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这话听着有些强词夺理,但又无从反驳。
加之其胆气已丧,有些话,实在也不敢再说出口。
见此情形,赵德柱眉头一皱,挺身而出:“长孙公子此言差矣!”
长孙冲也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找二丫去,我不跟你说。”
赵德柱便是一愣,然后一道红彤彤、圆滚滚的小小身影就出现他的面前:“嘿,那个大言不惭的,我叫武媚娘,林侯师傅说了,由我负责喷你,别去烦冲哥。”
竟然让一个孩童,而且还是女孩儿羞辱自己!
欺人太甚!
赵德柱怒极反笑:“丫角未除,懂什么圣人礼教?”
武媚娘立时两手叉腰:“老眼昏花,可曾闻达者为先?”
与此同时,长孙冲再次逼到康允身前:“回答我,为师者,可为裁否?”
康允便战战兢兢的答道:“以劣裁优,以末裁首,终是不妥。”
“谁劣了?谁末了?输一次就不能当评定高低了?入学晚就不能品论长短了?”
康允眉头一皱:“学问一道,理应如此,几位夫子学问不如我家先生,自然便没有资格对我家先生品头论足!”
长孙冲便是嘿嘿一笑:“康先生可会下厨?”
“哼,君子远庖厨!”
“那这两天天工学院送去的饭菜还可口么?”
康允又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先回答我。”
“很是一般!”
“呸!你一个连厨房都没进过的人,哪里来的资格对饭菜品头论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