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南瑾栀因为父母皆去外地参加医学研讨会了,家里只有她和橘子一人一猫,百无聊赖又受不了屋子里蒸桑拿似的高温,便来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乘凉,她一边翻医书一边喂橘子小鱼干,然后,天外来客便光临了她家院子。
贺京墨终于在她二十岁这年练成了“伏羲剑法”,手刃了仇人盛怀明,替药王谷的师叔师兄们报了仇,却依旧孤独不已,他和师父说着话抱着酒坛醉倒在了师父的坟前,再醒来时,却是在一片草坪上。
贺京墨揉了揉又胀又痛的太阳穴,爬起来后,便看到了白色栅栏围成的小院中,一棵桂花树下,一位年轻的女孩正蹲下身喂一只橘黄色的小猫吃鱼干。
晚风习习,月光正好,庭下如积水空明,空气中是睡莲花的香味。
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泻在她清秀的面庞上,晕出淡淡地光影,一如她温柔的眉眼。
少女细细的长眉,眼睛并不大,却清澈灵动,目光柔柔地看着小猫,纤秀的鼻翼,樱唇微弯。
橘黄色的小猫心满意足地吃着小鱼干,时而抬头看看为它顺毛的小主人,幸福的喵喵叫。
小动物的感觉特别敏锐,橘子嗅到陌生人的气息,立马扭头看向栅栏外的贺京墨,而南瑾栀也隐隐觉察到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
她蓦然抬头,便看到栅栏外站着一个人。
她仔细一看,这人竟一身古装,长长的墨发用月白发带束起,腰间还佩着一把剑。
汉服社的社员?
这是南瑾栀的第一反应,她站起身,原地不动,看着那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贺京墨看到女子发现了他,便很坦然地走到栅栏门口,温润地抱拳行礼,“姑娘,请问此地是何处?”
随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从暗处走出,南瑾栀看清了他的相貌。眉目俊逸,皮肤白皙,眼睛狭长,不大,却很有神采,眸子清凉,给人一种冷淡却正直的感觉。他佩着剑,明明有一种冷峻的侠士之风,行为举止却又透出儒雅书生的气质,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南瑾栀心中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又莫名的嗅到他身上的药草香觉得亲切。听到如玉珠落盘的清润声音,连忙回神,“这里是N市医学院家属区。你是在参加汉服社的活动吗?”
医学院家属楼?汉服社?
贺京墨一点也听不明白这姑娘在说什么,他只好又问,“请问你知道玉龙山怎么走吗?”
玉龙山!不是在云南吗?
南瑾栀诧异,“你不是在参加活动?玉龙山离我们N市很远的,起码有几万公里。”
“奇怪!那我怎么会来的这里?”贺京墨嘀咕。
“你是哪个学校的啊?”谨栀见他年纪跟自己也差不多,觉得应该也是学生。
“我……我在药王谷喝醉了酒,醒来就到了这片草坪。”贺京墨见这姑娘眸光清明,并无害人之嫌,便据实以告。
药王谷?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南瑾栀便决定先打发由他再说,毕竟这人古古怪怪的,她一个女孩子,不得不防备。
打定主意,她说,“药王谷我没听说过,但玉龙山在云南,你从这里出门右拐,到了门口的公交站坐3路公交,去高铁站买去云南的票就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