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云锦浑身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嗤笑出声,可嘴角就跟僵住了一样,怎么也拉不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她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地恐慌。
时间缓缓流逝,她思考了很多,到了此刻甚至已经胡思乱想起来,不合时宜地吐槽:一个大男人,洗了这么久,跟个女人一样,娘们唧唧的。
可又转念一想,不自觉地为他辩护,或许是伤口碍事,真的不方便,才耗费了诸多时间?
下一秒,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热气腾腾的雾气瞬间扑打在脸上,喝了一口热风。
祁晔站在一片白茫茫中,用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往进她心里一样。
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胸前一大片的肌肤裸露着,形状优美的腹肌上覆着薄薄的一层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诱人性感的光泽,荷尔蒙浓烈的几乎能溺死人。
云锦没能免俗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腹肌上,口腔中的津液在分泌着。
他勾着嘴角笑着,就喜欢看她如此不自知地痴迷自己的模样。
大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久等了。”
她偏过头,“也没有多久。”
祁晔偷偷摸摸所做的坏事很快就起了效果,如他所愿,没多久伤口就恶化的厉害。
苍白的脸色被绯红给代替,身体的温度在不断身高,整个人感觉置身于火炉之中,呼出的气都能将人给烫伤。
只是,他没预料到的是,他的脑袋竟然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所有的力气被一口气给抽干了一样,竟然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这模样,显然是把她给吓着了,忙不迭地给他处理各种症状,该退烧的退烧,该清理的清理。
完全不顾上其他,直接扒了浴袍,给了他一张空调薄毯虚虚地盖着身体,仔细观察伤口。
当她掀开纱布绷带,内里的伤口边缘发白,已经肿胀起很大一块,情况极度不妙。
她冷着脸,拿来急救箱忙前忙后,重新治疗。
祁晔偏头看着她,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他只能微微瞪大眼睛,想要将她的身影看得清晰,印刻到心底里。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伤口反复崩裂,又大出血许久,再被他用冷水浸泡后,情况竟然如此危险,把他整个人都给折腾倒了。他以为只是小感染而已,并不会影响自己的神志。
现在,云锦确实百依百顺,也不走了,可他已经虚弱地完全没办法动弹,很多想做的事情就更别说了,只能脑海里想一想罢了。
越是意识模糊,她越是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都烫到她的手,让她无法工作。
无奈之下,她只能放下手中的器具,用轻柔地声音哄着他说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祁晔闻着独属于她的盈盈暗香,意识愈发的沉重,狭长的眼眸缓缓地闭上,呼吸冗长起来。
云锦看着他的脸庞,万般思绪萦绕在心头,明明应该狠心一点,硬气一点的,可只是瞧着他虚弱的模样,心就跟着化作了柔水。
她叹息了一口气,随后拿着尖锐小刀,干脆利落地往手臂上一划,取出一管血,喂入他的口中。
一个二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抹去他嘴角溢出的深沉鲜血,将淡色薄唇染上浓烈的颜色。
漂亮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他,眼眸清亮。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