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晓公主倒是被狐柯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一愣,速即反应过来,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懂这个词,便抓住这点讥讽:“长成这个模样,竟不知枕边风是何意,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狐柯缓缓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自认为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平晓公主:“……”
“谁夸你了谁夸你了谁夸你了!”平晓不知是不是被激的,恼羞成怒辩驳,说了三次。
狐柯对她的辩驳言不入耳,认真对着自己从话语里抠出的“重点”认真道:“谢谢,你也很漂亮。虽然比不上我。”
原本听到第一句话平晓公主面色缓和了些,结果听到后面竟是补了这样一句后缀。当即火冒三丈,只觉得再这样与狐柯说下去,气死的只会是自己,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气冲牛斗的走了。
狐柯抱着枕头在原地呆了呆,目送平晓远去。低头看了一眼枕头,而后转身进屋睡觉。
在狐柯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
一行伪装成家丁的人,悄悄摸摸走进了屋内,几人目目相觑,以眼神为号,纷纷亮出自己藏在腰间的刀。
准备袭击床上昏天黑地的狐柯。
在互相对视过后,齐齐朝床上隆起的鼓包猛地戳了几下。
然后——
其中一人发现触感不对,皱眉掀开被子,里面竟是一只长枕。
金属摩擦的“铮铮”声突兀出现,掀开被子的黑衣人反应不及,剑刃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白若冷着一张脸:“说,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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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狐柯手拿毛笔,旁边放着已经写了几张大字的纸,他把笔一丢:“我不想写。”
原先埋头在一堆书里的秦知鹤,听到狐柯声音,眼眸慢慢抬起朝他瞥去。虽然只是轻飘飘一眼,但狐柯人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势,怂怂地将笔捡回去。
“再加十张。”秦知鹤翻了页,慢悠悠吐出了一句。
狐柯狐脸震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剥夺了我玩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再多说一句,再加十张。”秦知鹤并不管会不会剥夺了狐柯的玩耍的权利。现在只要困住他,就能避免危险,方才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这小呆子肯定来不及躲避。
突然被男主这恐怖的支配力震慑住的狐柯,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生怕他一个生气,再剥夺自己睡觉的时间。
一边幽怨地写字一边幽怨地朝秦知鹤瞪去。
虽然一直在看书,但总被狐柯传来的眼神瞄来瞄去打断,也有些心不在焉,干脆放下了书,直视狐柯,与其对视。
“你要与我说什么?”
狐柯措不及防与秦知鹤眼神对上,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神。不知该看哪里便摇头晃脑的:“没有呀~”
尾音上扬,像是在撒娇扮无辜,让人听的全身酥麻。
秦知鹤:“……好好说话,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在别人面前说话。”
“我这个语气挺好的呀。”
淡薄的眼神又定在了狐柯脸上,后者默默垂头,一脸乖巧地写字。仿佛刚才撒娇耍泼的人不是自己。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十张大字也终于写完。狐柯不用别人多说,自己爬上供休憩的小榻,躺下睡觉。
也不知怎么回事,狐柯最近总是觉得很困,但他一只小狐狸,应该是不需要冬眠的呀。
不知睡到何时,狐柯觉得身边好像有一团暖乎乎的东西,不似平常的汤婆子。好奇心使狐睁开眼睛,一只小小的人类幼崽出现在眼前。
狐柯一惊,难道他在睡梦中生了个崽子?!
当即就要掀开自己的蔽膝仔细瞧一瞧,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你在做什么?”
秦知鹤冷硬的声音出现,冷得狐柯抖了一抖。
他可怜兮兮指着旁边的小崽子:“这不是我生的。”
秦知鹤:“……”
狐柯奇特的脑回路让秦知鹤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当然不是你生的。”秦知鹤:“这是我弟弟。”
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从出生起就被丢与他抚养,便担起了教育他的责任。
“知秋。”
躺在床上的小崽子听到秦知鹤的声音,大脑来不及反应,身子却是坐直了,奶声奶气的:“在~”
“别睡了,不然夜里该睡不着了。”
“几道惹。”秦知秋睁开眼睛,回答的虽是秦知鹤,但眼睛却是在瞧着狐柯,朝他笑嘻嘻的,上前抱住了狐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