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秦知鹤也懒得解释,如果说自己因为狐柯一夜没睡好,恐怕又要惹人遐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狐柯此时也醒来了,稍微抬头看一下,剪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中间,不觉无语。然后惊觉,自己这么正大光明的,肯定已经被秦知鹤发现了。
狐柯觉得自己太丢狐了,他捂住脸,蜷成一团,睡相这么差秦知鹤都没将他扔下床,绝对不是什么小说里的暴戾无常之人了。
床上的温度还是有些暖和的,狐柯不至于在冰冷的被窝里冻得瑟瑟发抖。
梳洗一番,狐柯在穿衣服时放弃了,他是一只现代狐狸,怎么会穿古装嘛。现在也没有下人给自己穿衣,只能将就着套一套,便往外走。
秦知鹤背对着后斜方的房间,没有看到狐柯,等到狐柯从自己房间里把鸭子抱出来之后,他转身才看见狐柯衣衫不整的。
无言一瞬,秦知鹤大步上前将他扯回房里,脸色阴沉:“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
狐柯把毛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藏在里面的半张脸,苦恼地皱着眉:“这个好难穿啊!”
秦知鹤:“……”
狐柯看了看他的脸色,很像一个严肃的老师看见愚蠢的学生的表情。狐柯真是怕了,刚成人形时是才六岁的模样,正好在一位教师家附近,就被抓去学习,这表情太像他做不出来题,老师摆出的表情。
他眼神飘向别方,试图不去看秦知鹤的表情。
头顶一声叹息,秦知鹤上前伸手,将他把衣物整理好。狐柯对他展现了笑容。
秦知鹤看向狐柯,笑容傻里傻气的,一看就像是容易被人拐走的傻子。
“将军,听说前阵子有个外地的人经过这里。”张文林从外面走来,就看见秦知鹤揪着狐柯的衣领,以为秦知鹤要揍他,急忙上前劝阻:“将军息怒啊,家暴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啊!”
狐柯:“……”
秦知鹤:“……”
“你误会啦。”狐柯率先反应过来,替秦知鹤解释:“这个衣服实在是太难穿了,将军在帮我穿衣服呢。”
张文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顿了好半天才道:“夫人跟将军感情很是融洽,真当时一对神仙眷侣。”
“你说前阵子有个外地人。”秦知鹤对于狐柯之事不再多言,抓住张文林话里的重点:“他可曾有过可疑之举?”
张文林思忖片刻:“下官也不知这是不是可疑之举,这人曾经问过下官主处及办公之地。”
秦知鹤蹙眉,心中疑惑更甚:“问你的住处?那你可曾见过那位外地之人?”
“没有。”张文林摇头:“听闻他在客栈住了几日,便走了。”
“这人之前的举动可不可以下官不知,不过他是在我给圣上寄奏书那日退了房,听别人说是前往京城。”
“那便是有些可疑了。”狐柯做出一副侦探样,吹着薛定谔的烟斗:“就让我们一起携手破解这个谜题吧!”
秦知鹤沉默一瞬,选择了无视,继续盘问:“可否查出此人姓名。”
“有查出是叫王三。”张文林不大确定道:“似乎是个假名。”
“可有人见过他的面貌?”
“有。王三长相平平无奇,混入人群中根本无人记住,只有口音与这里不同,他说的是京城官话,我们这里生活的人说的都是土话。”
“只靠王三一人绝不可能拦截奏书,张大人肯定早就与信使说过,这是送往皇宫的,绝对不能丢掉等话。肯定在这群百姓之中有其接应的人,一定要彻底查一番信使,从中得到我们需要的线索。”
少年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秦知鹤与张文林一齐看向狐柯。秦知鹤对于狐柯的描述虽有诧异,但也没有轻视:“你可发现有何疑点?”
狐柯被两人紧盯,一时紧张,说话也磕磕巴巴:“没、没有。”
他只是扮演一下侦探而已呀,随口乱说的。
手里的鸭崽开始挣扎着飞出,狐柯一时没拿稳,鸭崽稳稳落在了秦知鹤头上。
狐柯:“!”
下一瞬直接将鸭崽拂在地上,鸭子滚了几圈才堪堪稳住。狐柯捡起它丢进自己房里,唯恐这刚成了精的鸭下一刻就被秦知鹤做成鸭汤。
秦知鹤脸黑了不止一个度:“等我先整理一番,出发去客栈问话。”
张文林此时也不敢多说,只能讪讪答应:“……好,将军轻便。”
……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秦知鹤才出了房,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狐柯嗅了嗅,秦知鹤洗完澡之后这个味道,超好闻!
秦知鹤面无表情:“在人前不要用这种表情。”
狐柯看了看张文林,又看了看秦知鹤,再看看身后,发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立马恢复一副乖乖狐模样。
“下官来带路吧。”
张文林走在最前方,这县里的动物早就被冻的所剩无几,根本找不到几匹代步的马,只能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