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栖儿也要去?”唐氏脸上的神色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老爷,万万不可啊。”
容妄听闻,皱了皱眉,语气稍微提高了一点,问道:“为何不可?”
唐氏目光阴狠的瞪了容栖儿一眼,然后才道:“老爷,栖儿她一个庶女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容栖儿微微侧了侧身子,悠悠然道:“母亲,栖儿的娘亲浅杉,乃是皇上钦点的一品沉日夫人,所以,我貌似也不是庶女吧?”
听到浅杉,唐氏脸色变得有些狰狞甚至是不甘。
又是这个贱女人,死了三年还不安分!
唐氏紧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怒火,不让自己上前打那个死丫头一巴掌的冲动。
唐氏眼底幽恨的光芒一闪而过,掩藏在长袖中的手一紧,却还是得体的笑道:“既然栖儿用杉妹妹的身份去参加,那自然是可以的。”
杉妹妹。
容栖儿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冷笑。
见唐氏这样说,容妄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挥了挥衣袖,道:“用膳吧,栖儿,来,你也一起坐下来一起吃。”
很快,下人便加了一张凳子以及一副碗筷在容依儿旁边。
容栖儿刚坐下去,便看着身旁的容玲儿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容栖儿也并不意外。
她知道,容玲儿把成亲的事情强加在她身上了。
饭桌上,除了容依儿,容栖儿与容妄三人我行我素的用着早膳,几乎个个都心怀鬼胎。
三人吃完,齐齐离开了前厅。
……
去依柳院的路上。
容依儿叹了一口气,叮嘱道:“三妹,你下次还是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你娘亲为好…”
容栖儿挑眉:“为何不可?我提我自己娘亲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眼前神色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之前唯唯诺诺的的容栖儿时,容依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几人很快便走到了依柳院,道别容依儿后,容栖儿脸上哪里还有之前淡淡的笑意。
沉着脸,一言不发。
两人回到栖颜院,皖琼刚打开院门,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袭来,容栖儿眼疾手快的推开皖琼,抽出腰间的软剑迎敌。
两人打得水深火热,一时分不清谁更上一层楼。
此刻的白月正坐在屋顶上,满脸笑意的看着身下的一幕,是不是还提醒容栖儿几句:“诶,栖丫头,左边,栖丫头,小心,她要偷袭你了,栖丫头,下面。”
有了白月的提醒,容栖儿并没有使用得游刃有余,反而干扰了她下一步要干什么,给了眼前红衣女子可乘之机。
容栖儿手中的软剑被红衣女子打掉,转眼之间,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在她喉咙前了。
“师父,你再不帮我你就没有徒弟了!”容栖儿瞥了一眼看戏的白月。
“我大可以再找一个徒弟。”白月笑了笑,从屋顶飞到两人面前,嗔怪的移了移长剑:“南萤,你吓到她了。”
“南萤?你就是师父说的那个帮我的人?”容栖儿有些疑惑,确定是帮她而不是杀她?
容栖儿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衣,看起来冷艳又妖异,一头青丝垂下,仿佛瀑布。
倒真是个冷艳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