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她的错,那她就不走。二丫倔气地擦去眼泪,赌气道:“你说话文绉绉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不是我的错,你就不能赶我走。”
这丫头就是缺心眼,苏宴舟无奈地扶额靠着车壁,她的脾气倔得跟头牛一样,一旦认定了自己的理,就不会改。
看苏宴舟靠着车壁沉默不语,二丫只觉自己十分委屈,她不懂为什么无缘无故,无缘无故的,这个人和自己说这话,就要赶自己离开,如果真是讨厌自己,干脆把她丢出苏家就好了,干嘛要给她这些东西,给就给,她就收了。
二丫抽泣,嘀咕道:“你这样不是为了我好,是丢下我,觉得我是个累赘。”
那些委屈,不解地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二丫胡乱地把那些东西塞进衣服里,气恼地瞪了一眼苏宴舟,推开车门坐到车厢外头,害怕苏宴舟半路会把自己推下车,屁股又往里挪了几下,坐得更稳一些。
二丫气鼓鼓嚷嚷道:“赶车!”
“诶!”车夫连忙跑过来,拿起马绳一脸疑惑,怎么好端端的,二丫姑娘突然就哭了。
徐钢跟着马车,见二丫双手握拳,坐在车厢外头嚎啕大哭,圆乎乎的脸更是哭得通红,不由抿了抿嘴。
车厢内的苏宴舟头疼至极,这是铁了心了。
马车到了马场,二丫哭了一路也哭累了,双眼红肿,咬牙切齿地看向身后,猛然地推开车门,苏宴舟被她惊的一抖。
二丫一边打嗝一边搀扶出苏宴舟,眼神恶狠狠剜在苏宴舟身上,真恨不得把苏宴舟生吞活剥了不可,苏宴舟哪里还敢提刚刚那事,怯怯咽了咽口水口水,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力道之大都能把自己的胳膊捏碎了。
马场的主事收到风声,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查看了转让的契约点了点头,眼里难掩一抹慌张,如今马场换了主子,他早就听说过这位东家从不养废人,他这个马场都荒废了好久了,仅剩下几匹老马耗着,秋季又是马场大废银子的节气,这下他的饭碗算是砸了。
苏宴舟细细看了一圈马场周围,脚下踩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确实硌脚啊,余光扫见管事的满头大汗,也猜到他的心思。若一上任就遣散了所有老人,只会惹得这群人对大房不满,那么接下来要再接手二房的铺子,只会积攒民怨。
苏宴舟轻笑道:“你若还愿意,这个马场的管事我想还是你做着吧,就是不知道你……”
话还说完,管事连忙瞪大眼睛,连连点头:“愿意愿意!东家放心,老奴一定管好这一片!”
听见马窖内四匹老马沉重的呼吸,马场太冷清只会惹人怀疑,苏宴舟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过几日,你去挑几匹好马养着,熬过严冬,春季马球也该到了。”
管事应答道:“是,东家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让东家失望的。”
交代完马场的事,苏宴舟等人便要打道回府,二丫双手环胸赌气地坐在车厢外,苏宴舟拿她没办法,只是由着她。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