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冷笑,这两个女人还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苏宴舟倒好,一个人全唱了,都在逼苏宴舟无偿给钱,呸,不要脸。
“苏宴舟,你到底要什么就直说,真要等到你兄弟的尸体被抬回来才肯开口吗?!”二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她儿宴鑫还不得被老太太打断腿,前阵子因为他院里的一群莺莺燕燕,老太太才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如今还未过月呢,又惹了这个麻烦。
苏宴舟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抚去茶水中的浮叶:“这钱我能想方法筹到,不过婶婶得拿城东马场来换,让我出了钱拿点东西回去交差,不然这个家我可就压不住了。”
城东马场,那个年年亏损一大笔银子的破马场,用一个破马场换白银两千四百两和她儿一条命,苏宴舟这个傻子!二房头点若捣蒜,生怕苏宴舟后悔似的,嚷嚷道:“给!给!我们给!小木快回去给公子拿”
苏宴舟轻飘飘看了一眼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会意写下转让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李氏压根插不上下话,好端端的苏宴舟会要一个亏损的马场?苏宴舟又不是苏宴鑫那个蠢货,这件事还没问过老太太的意见,这个蠢女人就答应了。
二房的人马不停蹄送来了地契,账房先生的转让书给送到了胡氏面前,李氏看着上头的白纸黑衣犹豫了许久,那只手迟迟没有签字画押,一旦让苏宴舟吞下去了,要想再让他吐出来几乎就是不可能。
李氏笑道:“兄长,这事还劳烦兄长给我一些时间,我回去告知一下我家老太太吧。”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苏宴鑫的小厮急匆匆跑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锦木盒子,二房一行人看到这个盒子也猜到了里头是什么,二房颤颤巍巍地打开,真真切切瞧到里面的东西,吓得一声惨叫,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啊!”
盒子被打翻在地,一段血淋淋的手指从里头滚了出来,李氏一脸惊悚,险些也跟着昏过去,手帕捂着惊魂未定的脸,红眼看向苏宴舟。
苏宴舟笑的戏谑,仿佛在挑衅道:签了吧,弟妹,你要再不签,一会送来的还会是你夫婿的手指。
李氏退无可退,只能颤抖地接过毛笔签下名字和摁下手印,眼睁睁看着马场落入苏宴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