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天衣无缝,毫无毛病,荒隐也就没有再多问。
绿洲瀑布之下,有一汪湖水,湖水边上有几条藤椅,阴晴缺邀请荒隐一同坐下,寒觅荷和望玥忙活着端茶倒水。
看着身后的瀑布,脚下的清泉,荒隐笑道:“***友的确是找了个好地方。”
阴晴缺笑道:“荒道友谬赞了,荒道友此来应该不仅仅是欣赏我这里的景致吧?”
“哦,自然不是,玥儿想念***友,想来看看,我自然要陪她来。”
一旁的望玥闻言急忙道:“是呀,五千年我一直与师父在一起,这几天分别,反而有些不习惯,甚是想念,要不师父,你也与我们一道回南山住吧?”
阴晴缺闻言“噗嗤”一笑,“玥儿,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南山有你相公,还有你公公,若是再加上我这个师父,付开天和弑天神恐怕要跳脚了。”
“玥儿,***友说的是事实。”荒隐出言,看向阴晴缺,“***友,上次你曾说主宰生灵,却留下了要掠夺众生魂力保存意识的后遗症,那你与他是一同生灵的,你有没有类似的后遗症呢?”
阴晴缺早知他会找机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当即笑了笑道:“荒道友错了,主宰当年生灵,在我之前,他是试验品,而我不是,他有后遗症,而我没有。”
“那便好。”荒隐笑着点头,又抛出另外一个疑惑,“大战主宰时,***友曾提到‘他’,是助你们生灵的人物,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姓谁名谁,他自混沌而来,不属于这方宇宙,我也从未见过,也的确是‘他’使我与主宰生灵,可他太过神通广大,我与主宰都很忌惮,所以我与主宰虽然有隙,但在对待‘他’上面,原则是一致的,那就是决不能让他重现,摧毁这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宇宙。”
荒隐皱眉,看起来这个“他”的确很神秘,而阴晴缺的解释也似乎不是在作假。
阴晴缺看他神色郑重,笑了笑道:“荒道友问了我两个问题,那么我也问荒道友一个问题。”
“***友请说。”
“而今三界重立,一切升平,你我,再加上狻猊,弑天神,付开天一共五位半步主宰,其实说白了,付开天,弑天神,甚至你父亲狻猊都不算的什么,想要进入主宰境,难上加难,在我眼里,这天下唯有你我二人有这个希望,我想知道你进入主宰境之后,对待天下的心境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荒隐闻言笑道:“***友就这么兀定你我二人会进入主宰境?”
“你体内丹田的天庭是创造之力,本体归墟是魂灭之力,两种力量集为一身,不要说进入主宰境,以后像盘古那样开天都尚未可知,而我本就是太阴幽荧,虽然与本体断了联系,但依然是除主宰和地狱归墟之外的唯一一个成熟的先天生灵,非付开天这等先天生灵可比,自然也有机会。”
荒隐心说这阴晴缺倒也聪明,直接将自己和其它人对他们的顾忌说了出来,而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问荒隐成为主宰之后,会如何对待这天下和天下人。
想到这里,他大义凛然道:“***友不必担心,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成为真正的主宰境,这天下还是这天下,实力提升,代表责任越大,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片宇宙。”
阴晴缺笑盈盈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友,人族的来历以及八卦始祖消失的原因可否知道?”荒隐直接又抛出了问题,直指盘古大陆四大秘的另外两秘。
阴晴缺闻言一笑,“看来荒道友是想从我这里将所有的秘密弄清楚,不过这两个问题,我的确不知道,而且死去的阳天错也不一定知道。”
荒隐皱眉,“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我也曾考虑过这个,但一直找不到答案,不过荒道友的担心是对的,‘他’对于盘古大陆众生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隐患。”
“你说的是,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荒隐对关于阴晴缺本身以及未来做了一个总结,而后转移话题,“***友,我一直想问一下,对于我的出世,是不是也是你的谋划?”
这话一出,一旁的寒觅荷和望玥均感觉惊讶,互相对视一眼。
阴晴缺笑了笑,“是,也不是。”
“此话怎么说?”
“在第一纪元,阳天错主掌天下,疯狂打压归墟和众生时,我就已经预感到他总有一天要对付我,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在谋划如何除掉他,而且我为太阴,他为太阳,对他甚是了解,知道单凭我自己、付开天甚至弑天神的力量都无法推翻他,甚至我们三人联手也不行,所以第一纪元付开天失败后,我劝说阳天错不要彻底杀死他,而是分段封印,而且将最关键的斧刃封印在已经成为死物的昆仑山,吸引反抗者残部现身,然后一网打尽,第二纪元的弑天神失败后,我同样如此劝说,所以他在地狱归墟中轮回,阳天错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料他成不了气候。”
荒隐接话,“而你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不能死,成为将来反抗主宰的一只力量。”
“不错。”阴晴缺点头,“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自这灵山大雷音寺诞生,阿弥陀佛猜到了你的来历,自然也上报给了我,他说你是狻猊之子,又是在佛门诞生的第一人,以后的路途不可预测,所以才有了那句‘出生即罪业,因果在未来’,其实初时我并没有在意,但你居然和付开天以及弑天神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因果联系,再加上你身怀多道元,在盘古大陆大放异彩,于是便时时刻刻观察,便让吴刚率领噬魂教时时刻刻关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