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梢要什么有什么,她的孩子一出生便是侯府的宝贝。”
“侯府子嗣凋零,若她真的生下孩子,自然要当个宝贝一样的疼的。”
“我和红梢交心,你就会日夜独守空房,你也不怕?”
“有什么不好吗?”
温尚霖怎么也没想到这招都对她不管用,他在潘纭纭这吃了瘪,脸上不大好看了,便气鼓鼓的下了马车,自己骑上一匹马一溜烟没影了。
温尚霖不在倒乐得潘纭纭自在,怎么她这个便宜夫君还没意识到自己不是从前的那个潘纭纭了吗?任他使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潘纭纭是一点也没伤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温府,经历了一整天的腌臜事,潘纭纭早已精疲力尽,此刻她只想倒头就睡。
“少夫人,您睡了吗?”
夜色深沉,白日里随潘纭纭回门的丫鬟下人们都回到各自的屋里歇息了,此时在她门前守夜的丫鬟正是没有随她回去的蝶儿。
蝶儿头一回被主子看重委派了任务,心中激动万分,自然尽心尽力的去办好此事。她眼见着主子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前来回禀。
“少夫人吩咐奴婢盯着珠儿的一举一动,奴婢特来回复!”蝶儿眉眼间的兴奋藏不住,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与珠儿有什么私人恩怨,此时是特意来打小报告的。
“少夫人今日清晨一走,珠儿便避开人群悄悄溜进了关着红梢的柴房,那个地方是侯爷亲自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的,珠儿此般行径一定有异,但奈何奴婢不便轻易靠近,并未探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蝶儿将她收集的信息一字不落的说与潘纭纭知晓。
对于红梢和珠儿之间关系有异一事,潘纭纭的心中略微知晓一二,这两人一个明目张胆,一个扮猪吃老虎,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得小心应付才行。
蝶儿抬起头,见潘纭纭一副沉思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午后夫人从外头寻来了个大夫,大夫诊脉已经证实红梢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夫人说,待她的胎坐稳了,便要纳她进门......”
蝶儿一面说,一面观察潘纭纭的脸色。她的心中不由叹息,真是悲催的女人啊,才嫁进夫家没多久,丈夫就给自己弄了个便宜孩子,唉!
纳妾一事潘纭纭倒不怎么意外,既然已经怀了孩子,按理自然是要给孩子的生母一个名分的,再说温家子嗣凋零,无论如何也会让这个孩子顺利降生的,所以只能委屈潘纭纭这个新妇了。
潘纭纭本无心宅子里的女人的勾心斗角,但现在自己的地位恐遭动摇,想想属于潘家的财产还未攥在手里,怎么能轻易的出局呢?她在心中一阵思索,开口问道:“这几日侯府有何重要的事吗?”
蝶儿见少夫人听了红梢一事没任何反应,心中还在纳闷,又听她问起不相干的事更是困惑不已,但还是认真回答道:“七日后四月初七,是......先头那位候夫人与大公子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侯爷都会大肆祭奠。”
忌日?
潘纭纭的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冒了出来。既然是原配夫人的忌日,那么作为侯府里地位最高的老夫人温刘氏也一定会出席,那么她是不是能够借机抱上老夫人的大腿,进而巩固自己在温府里的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