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正襟危坐，“好。”

她立刻就不敢动了。

顾中川终于笑起来，撕开药膏贴上她纤细白皙的手臂。

景凡小声说：“你终于笑了。”从她受伤到现在，他总算不是一脸阴沉了。

顾中川淡淡瞥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抚平药膏的边缘，低沉道：“顾中川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笑，当我是弥勒佛？”

景凡噗嗤笑了一声，他一本正经说笑话还真是难得一见。

最近的气温降低，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衣服前面的装饰是蕾丝花边，很是好看，景凡笑起来时胸口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顾中川收回目光，说去洗个手。

景凡看见他径直走进浴室，这才慢慢止住了笑，侧眸，她走到窗边，低下头一看，原本映入眼前的该是一片蓝色花海，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毁了三分美色，令人惋惜。

但是过几天，天气好了，绣球花又会重整旗鼓，绽开出美丽的花。

顾中川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景凡倚在窗边往楼下看。

他身长玉立，被亚麻色的西装长裤包裹的长腿一动，走到她身边。

“看什么？”

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停在她脸上。

景凡柔美的小脸上笑了笑，“看花呢，你种的花淋了雨之后还是好看的。”

顾中川嘴角勾了勾，垂眸落在那一棵他最爱的蓝色绣球花，确实生命力顽强，就像是她一样。

他的目光再次流连到景凡脸上，被景凡发现了。

她低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中川轻柔地说：“很漂亮的脸，所以看花不如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