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挣扎着,同时他也开始对我进行攻击。
他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小腹部,虽然是水下,水的浮力抵消了他部分的劲力,但我还是被他打得差一点闭过气去。
就在他打中我小腹的同时,我就闪电般的在他的胸前用刀狠狠地刺了一下,可惜,还是没能够刺破,他看向我的目光就更加的凶恶了,有一种不杀了我誓不罢休的狠劲。
这一刀我很是用力,可是我的力量居然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微弱。
“你说,那电路系统在哪啊?”
我不由得问起了身体里的那个“他”,我也恨我自己,每当遇到自己觉得过不去的坎的时候我就开始对外力产生了依赖。现在知道身体里还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我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依赖思想。
他淡淡地说:“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应该是吊打这家伙的,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所蕴藏的潜能该怎么利用。我帮不了你,现在起什么都得靠你自己,如果你觉得你对付不了,那么我可以帮你,把你的身体交给我!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样,你因为那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我不想一直在考验自己的定力,我怕万一我真的保持不住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控制我的身体,他怕他自己会被那种占有欲给支配。
我也很理解,因为那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根本就无法抵挡的诱惑,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他有着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只是他现在缺少的是载体,而我则会是他最好的载体。
我想如果我是他会不会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
虽然我并不信奉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但是在生与死的面前,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做出自私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点同情他了。
他的人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就是让他能够重生,可是他却没能够顺利地复活,相反把我这个已经溺死的人给复活成功了,而我到底是名正言顺地活着,还是这些年一直都是我鸠占鹊巢呢?
在我看来更多是后者。
当我从那些记忆碎片中看到我重生的那一幕,对于罗莉这些人我还是心存感激的,无论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我都是受益者。
我多活了这么多年,能够一直陪着我的父母这么多年,我觉得我是应该感恩的。
但我不会因为感恩而想着让出这具身体,或许是我自私,但我真舍不得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想太多了,现在你必须要专心对付面前的这个家伙,你到底能不能行?”他感觉到我在胡思乱想,一下子喝了一句。
我立马就回过神来了,我发现我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
只是为什么我竟然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收敛了心神,和他又扭打起来,这个时候我的目标是他的腹部,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是他最薄弱的了,可是我想错了,那地方仍然是刀刺不进。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又说话了:“你身上应该有微爆炸弹吧?”
“啊?”我身上怎么会有那个玩意,我想否认,他又说道:“罗莉给你的那个手电,在最底部是不是有一块像是橡胶片的东西?”我一面避让着那家伙的攻击,一面掏出了那手电筒,还真有。
他说那橡胶片就是微爆炸弹,我忙问他该怎么用,他说这很简单,把它给撕下来,然后贴在那家伙的身上就行了,他说那玩意撕下来之后就开始了引爆倒计时,我只有十秒钟的时间。
十秒钟!
听着虽然短,但是应该足够了。
我深吸了口气,就准备撕下那胶片,可是他却说道:“贴到他的身上以后必须得离开他至少三米,所以你的时间很紧。”
我想骂娘,这十秒钟我真能够做那么多的动作吗?
他又说道:“不过考虑到是在水里,估计两米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你必须得先把他引出来一些,千万别把我们的船给炸坏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的头顶上还有我们的那条船,真要把船给炸坏了的话我们就无法再前进了,就连退出去都是个问题。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又重新和那个怪家伙扭打到了一起,现在我要把他给拖出来,离船至少三五米的距离,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的船不会及爆炸波及。
感觉到距离差不多了,我再次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趁着那家伙没留意的时候就撕下了胶片,然后迅速地贴在了他的后背,这也亏得我的运气不错,当时他和我的距离足够,而且他又在转身的过程。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这个小动作,再次向着我这边扑来,我哪里能够让他靠近,斜着向一旁游了出去,他紧追着我不放,我们之间的距离根本就不到一米。
这让我有些急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估计只有四、五秒钟,我一咬牙,直接鼓起劲儿用力游着,他仍旧不疾不徐地紧跟着我,我根本和他拉不开太大的距离。
完了,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会和他一起被炸死吗?
不行,我可是还没有活够呢。
身体里的那个“他”也没有说话,他应该感觉得到现在可是生死一刻,他估计是怕影响到我。
我的双脚轻轻摆动,整个人向上浮起,这让我和他又拉出了一小点距离,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米五了吧?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水中一声闷响,那声音不是很大,我甚至还感觉到了我的身体被水波用力往前推动,炸了,一定是那个微爆炸弹爆炸了。
不是微爆炸弹吗?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我扭过头想去看看那家伙,我不知道在这样的爆炸之下他还会不会有人型,能弄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