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泽觉得聂景对自己有误解。
——自己只是假扮他的男朋友,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是二百五。
可惜聂景对此毫无察觉,他愤愤的看着沈星泽,模样当中还带着点小小的委屈。
“我比不过别人,总不能连一个方玉斌都比不过吧?”聂景挤进门。
他思考了半天,仍然将自己的愤愤不平归结于不服气。
任谁都不可能接受自己输给了方玉斌的事实。
“我纯粹是不想插手你们的感情。”沈星泽将双手举起以示投降:“你既然喜欢燕如歌,就自己去追求他,我不想成为你们中间的垫脚石,也不想打扰你们两个的感情。”
沈星泽说得非常的坚定,然而聂景的眼神却充斥着怀疑。
沈星泽突然疑心自己在聂景的心底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否则怎么会有人怀疑自己和方玉斌的关系?
“所以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沈星泽将外卖放到了架子上面:“我饿了,如果你想跟我促膝长谈的话,就进来坐着。”
他让开了位置,然后坦然的指了指客厅的位置。
沈星泽惊奇的发现聂景竟然脸红了。
“你邀请我去你的卧房是不是不好。”聂景非常矜持的问道。
沈星泽想要掐死聂景。
他努力忍下胸口喷涌的怒火,勾起嘴角看向聂景:“您多虑了呢。”
聂景扭捏的进屋坐下,然后四处看了看沈星泽的家。
沈星泽家里的环境格外的普通,但是却很干净。他坐在聂景对面的椅子上,一边吃一边和聂景解释着:“我对你和方玉斌都没兴趣。”
“哦,你是只对我的钱感兴趣。”聂景蔫巴巴的样子让沈星泽格外想笑。
“你有喜欢的人,那我和你之间只有金钱关系,不正常吗?”沈星泽抬眼看向聂景:“你的思想纯洁一点,我们还可以是普通的金钱关系。”
“你的意思是……”聂景的眼睛亮了点。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给沈家投钱,但是我着实是不想再假扮你的男朋友了。”
沈星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聂景所有可能提出的邀请。
聂景哼了声。
“我已经知道你扒上叶家那小子了。”聂景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新的依附对象,真的很厉害。”
“谢谢你对我的评价。”沈星泽对这个疑似说自己“小白脸”的评价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他笑嘻嘻的接下了聂景的“夸奖”,然后从饭盒里夹了只虾出来慢悠悠的剥壳。
“你没必要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吧,这难道不是给你的机会吗?”沈星泽帮着开导聂景的心情:“就算传言说我抛弃了你,你不是正好可以以受害者的身份去求燕如歌的安慰吗?”
聂景的眼睛亮了点。
但是倔强的小猪并不会那么快就被安抚成功。
他非常倔强地抬着下巴看向沈星泽:“我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求别人可怜我?”
“哦,你不会。”沈星泽挑眉:“那你打算多久追到燕如歌。”
——一箭穿心。
聂景不再说话了。
沈星泽把外卖盒收拾好,提着塑料袋询问聂景:“要一起下楼吗?我要去丢垃圾。”
“嗯。”聂景想通了,也没必要再留在沈星泽家里叨扰。
两个人一块下楼,沈星泽跟聂景打招呼说了再见。
在临走前,聂景提醒了沈星泽一句:“让方玉斌最近注意点,出门最好带几个保镖跟着,他家的合作对象最近可能会闹出点大事。”
聂景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但是他的人脉却是值得信任的。
沈星泽皱着眉给方玉斌打了电话,而许久不联系的方玉斌一接通,立刻兴奋的问沈星泽打电话做什么,他在电话对面笑得就像是一只哈士奇。
沈星泽只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不过他仍然按捺住脾气,询问方玉斌关于大桥投资的事情。
“幸亏我们提前确认了,要不然几个亿全都投进去,我家以后肯定要完了。”方玉斌提到这件事就气得不行,立刻和沈星泽抱怨了起来。
原来对方是一件完全没有相应资质的建筑企业,对于承建相似类型的工程没有任何经验。而且公司的法人虽然是个非常干净的人,但背后的控股方却是个负债累累的老赖。
方家的建筑款到账,对方可能随随便便建一个根本不适用于山路搭设的桥梁,便卷款跑路。
到时候方家不仅要损失上亿的建筑款,还有可能因为桥梁的安全问题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方玉斌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除了后怕,就是愤怒。
“我爸已经打进去八千多万的款项了,结果对方负责人发现事情败露就直接溜了。我爸在想办法把钱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