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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沈秋让秦轻语和炮爷他们先回的轩宝斋,他去了趟燕京的南锣鼓巷,一个叫砖瓦厂的炸酱面馆。
这家面馆是燕京最为地道的一家面馆,这儿的面条劲道,熬制的炸酱鲜香可口,拌上店里的黄瓜丝、腊八蒜、裹上一裹,那蒜香的味道简直是绝了。
沈秋前面也来过两次,可就是吃不惯这里咸口的面条,但今天不同,就在刚才比赛结束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特别的邀请,是谢静文发来的讯息,约他在这家炸酱面馆见面。
沈秋点了两碗招牌的炸酱面,谢静文还没到,他一边剥着蒜一边四处寻找谢静文的模样,已经很久没见到谢静文了,不知道谢静文现在到底过的怎样,还有小青和炮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也应该是跟谢静文他们在一起的吧。
“小哥!你这剥蒜的手法不对啊!”
一个厚重的声音灌入沈秋的耳畔,抬头看到是一个胖乎乎的小老头坐在了沈秋的对面,这小老头矮矮胖胖,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穿一件宽松的衣服,脸上肥肉满面,但却是一副清切和善的笑脸,乍一看就像是弥勒佛下凡的既视感。
“对不起大爷!这张桌子有人了,我在等我的朋友……”沈秋小声说道。
“你等人不等人另说,咱们先说说你这剥蒜的手法!”胖大爷手中夹了一块腊八蒜,将蒜的一头高高撅起说道:“燕京人都知道,腊八蒜吃的就是一颗整,什么意思?这腊八蒜必须得剥的完整无损,就跟那没**的女人一样,外表的蒜皮是一片一片撕下来的,并且你的大拇指得随着蒜皮转动方向,这样一圈下来你才能将这颗腊八蒜剥好!你别看只是一颗蒜,撕蒜皮的功夫可不是谁都能搞好的!”
胖大爷嘴上说着,手上便开始操作开来,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见他将一颗完整的腊八蒜剥了开来,果真是如他所说,外表的蒜皮被剥的干干净净,且腊八蒜的表面没有指甲划破的痕迹。
“沈秋师傅啊,你也是没想到吧,鉴宝方面那么牛的师傅,反而却没剥好一颗蒜!”
胖大爷将那颗绿色的腊八蒜掰好,放置在沈秋跟前的碟子中:“这剥蒜其实跟鉴宝都是一回事,你掌握了剥蒜的技巧,也就能把我鉴宝玩的熟门熟路!”
沈秋顿觉受益匪浅,胖大爷的看似一个不起眼的动作,却是对应上了第二轮晋级赛的霍去病塑像,恰恰是他的细微观察,才发现了马鞍上的祭祀天人,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面前这大爷绝不是凡人。
“对不住了大爷,刚才怠慢您了!您的炸酱面还没上吧!这么着,您先吃我这碗热乎的炸酱面,我来给您剥蒜!”
“沈秋啊,我的饭量可不小啊,就你面前的两碗炸酱面都未必够的上我吃呢!”
“大爷,您尽管放开肚子吃,不够的话我再上,管饱呵呵!”
胖大爷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启了狂吸模式,一边吃一边夸赞这家面馆的味道好:“沈秋我跟你说,我也是个厨子,做了大半辈子的菜了,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尝过?可就是忘不了砖瓦厂的这一口!你知道为啥这家面馆的生意这么好!很多燕京人几十年下来都吃不腻?
胖大爷自问自答道:“就因为人家不忘初心,面条、调料、以及制作工艺上从来都不含糊,几十年来始终如一日,所以他才修成了正果,得到了人心,做人、做鉴宝宗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态!尤其是你们年轻人啊,天赋悟性都很好,可就会时常犯下一些很蠢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