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段明成都觉得浑身燥热,坐立不安,面颊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逐渐攀上。
李沨不解:“她相中太子,你来与我说什么?”
段明成直言道:“实不相瞒,我仔细询问过她何时何地与太子见面的情况,”
他飞快地瞟了眼疑惑的李沨,继续说道:“或许她见到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你。”
“咳咳咳……”
这下轮到李沨呛到酒了。
他立马放下酒杯,深深觉得今日不是饮酒的好日子,于是挥了挥手,叫侍从把酒壶撤下去。
他震惊地看着段明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段明成也感觉分外尴尬,但还是说道:“不知你有没有印象,前两个月参加了平阳公主的赏花宴?”
见李沨颔首,段明成继续说:“我带着家妹一同赴宴,不过她抽中了花签,我没有。她去了承光台之后,不知怎么的,把你认错成了太子。”
沈天集疑惑道:“她之前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吗?”
段明成说:“她出身不好,我父亲一向不待见庶出子女,所以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也没有长辈带着赴宴。”
所以,自段明成继承爵位后,才把自己的那些庶出的兄弟姊妹从外地和庄子里接回来,他是个心善的,对于这些人十分上心。
李沨的眉头缓缓簇起:“抱歉,明成。我不会因为一个误会对她有任何抱歉。”
段明成试探着说:“殿下,我不是有意攀龙附凤,不过你如今已然封王。按照祖制,今后要纳一正妃,二侧妃。我妹妹当不得正妃之位,不过她心思执拗,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沈天集与段明成相交多年,知道此人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善良真诚,甚至可以说是心思单纯。
他若是真的有什么规划,必不会在李沨甫一封王就把自己的妹妹塞过来。不过无论如何,这样的条件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李沨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明成,我知晓你的心思,但是我确实无法接受。”
段明成并不强求,他也觉得自己的妹妹有些荒唐,等到李沨的回话,他也好拿这话回去劝她。
但是段明成对李沨多了一份愧疚:“今日是我对不住殿下,我自罚一杯。”
他仰起头,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李沨并未生气,文希及时奉上佳酿为几人添杯。三人相视一笑,开怀畅饮。
其中段明成喝的最多,他不胜酒力,晕晕乎乎地被李沨唤的侍从送回去。
沈天集虽然脚步虚浮,可神色清明,他对李沨告辞:“殿下,我先回家,明日再来畅饮。”
李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人送你回去。”
沈天集摆手:“不用,我还能骑得动马。”
李沨想起什么,问道:“你去授课,可是要去教授御马?”
沈天集点头:“我那个妹妹不是在蘅芜书院读书吗?她见府上的练武场空闲,就带头领着那些学生们去学习御马射箭,我虽然不才,不过教授她们还是绰绰有余。”
李沨听到“蘅芜书院”的时候,心思一动:“你还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