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此时,眼底渗出邪恶的光:“我想要他们一起死,一起到地府去给韦郎叩头!”
见她所言愈发无状,司案摆摆手,有狱卒上前,照着董絮絮的脸就是两个巴掌。
董絮絮吃痛,神志清醒。她伸出手捂着脸颊,愤恨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审判官:“狗官!”
这下无须司案示意,她身后的狱卒立刻把情绪激动,想要站起来的董絮絮按下来,她的力气怎能比得过两名成年男子,整个人被压倒在地,不住的挣扎。
上方的人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董絮絮的挣扎和无力,终于开口:“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无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否则只能是自讨苦吃。”
董絮絮“呸”了一口:“你以为我怕?我在韦郎去了的那日便再没有独活的心思,暂时苟活于世,不过是想亲手把两个仇人杀了。”
“你是不怕死,可你想过你的亲族吗?四殿下是皇室中人,你胆敢绑架杀害他,便是大不敬之罪,依律法,当斩立决。亲族若有发现参与其中,便诛三族。”
董絮絮呆愣了下,她倒是对于自己那个眼里只有家族荣誉的父亲厌恶不已,但是她的母亲却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甚至在董文进对她动辄打骂之时,无数次地站出来保护她。
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连累了自己的母亲,顿时一股恐惧袭满全身,她颤抖着说道:“不会的,我娘亲丝毫不知我的所作所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动她!”
她喊得声嘶力竭,问话之人依旧声色淡然:“若想你母亲活着,你就要一五一十地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董絮絮颓然跪地,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我提出要把苏梨琬一同绑了,韦大哥不愿,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觉得韦郎怎么可能被苏梨琬一介女流打晕。”
“我只好暂时歇了心思,谁知我在兴庆苑居然遇到她,这真是上天垂怜!我叫董武趁晚上绑走她,与之后绑过来的李沨关在一处。”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愤懑难平:“若是我能当即杀了她,而不是暂时留她一条命,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你知不知韦家兄弟绑架四殿下,图谋何事?”
董絮絮布满怨恨的脸出现了一丝怔松,她纠结片刻,直言道:“我,偷听过他们的谈话,他们似乎与一个赵公子有什么关联,那个赵公子资助他们的生活,叫他们能在京城替他做事。”
董絮絮努力回忆着:“但是绑架李沨不是赵公子的指使,他们自作主张,想着把李沨绑过去,赵公子就有了一个大的筹码。”
“赵公子?”
“你还记得什么?”
董絮絮说道:“我吩咐董武留下,务必要亲眼看着他们杀了那两个人,就算杀不了李沨,也要把苏梨琬杀了。董武和我说话时,韦大哥收到了从赵公子来的信。赵公子说要把李沨带到京城外面的一个地方,他们说的不清楚,我只能听到之禾两个字。”
终于,端坐着的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之禾,京郊,不就是位于京郊的之禾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