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喝了几口酒,反应不及,看到李沨跌倒,忙伸出手去拉他,自己竟然也随着李沨的惯力一齐倒过去。
可怜的屋顶勉强经得住李沨的重量,却无法承受两个人一起。
李沨迷迷糊糊,李洵只听到耳边传来屋瓦碎裂的声响,他还来不及唤暗卫,就和李沨一同掉进自己的寝殿。
“咚!”
李沨做了李洵的垫板,他痛呼一声,紧接着昏迷,不知是酒醉还是砸到了头。
李洵站起来,对冲进来的侍卫无奈地说道:“快去请太医。”
他抬头看着头顶一丈宽的裂缝,又补充一句:“顺便通知内务省明日来修葺寝殿。”
……
可怜的李沨尚未等来自己的封王圣旨,就被太医诊断出头部有淤血,加上后脑勺砸在地上的外伤,头上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整个人看起来滑稽而可怜。
李沨索性闭门不出,如此扛过了几日,连李沛回来看他都以自己头晕发热搪塞过去。
本来因为他被封王,有一些蠢蠢欲动的大臣打算先来和李沨走动走动,探一探这位纨绔但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是否有什么想法,但是都因为李沨突然导致的伤而不得不搁置。
李沨免去了许多的应酬和交结,舒服的窝在自己的凌霄宫好吃好喝。
连李洵抽空来看他,也不得不感叹:“你倒是休闲,我那屋顶还没补全呢。”
李沨嘻嘻哈哈地说道:“按理说我一人的重量不会把屋顶压塌,皇兄在其中的功劳可不小啊。”
李洵不与他贫嘴,说起正事:“明日差不多就会下旨,我问过太医,你的伤已经可以摘掉纱布,疤痕也都在脑后。你准备准备,再过十日左右就要离宫。”
李沨收起笑容,眼眉微沉。
李洵又道:“至于赐婚的懿旨,你可要去催一催?”
李沨抬头:“这么急?”
李洵说道:“赐婚的旨意先下,婚礼的日期尚未选定,中间要走许多流程,等到真正举办婚礼的日子,离现在恐怕要很久。”
李沨双手放在脑后,盯着头顶帐幔上的木雕纹样,沉默不语。
李洵奇怪道:“你不是对这个苏小姐印象不错?她又救过你,这样的姻缘已经是良配。”
李沨看向他:“实不相瞒,我这一摔,倒把之前失去的那部分回忆想起来了。”
李洵连忙问道:“如何?对那两个贼人可有何线索?”
李沨支起身体:“我听闻他们互相成为兄弟,与董絮絮有很大关系。”
李洵在苏梨琬那里得知董絮絮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已经着手调查了许久。虽然董絮絮那边破绽百出,可惜在山上的那三具尸体都被人划破面容,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拿走,简直是干干净净。
董絮絮的父亲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李洵身为太子,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直接抓人。
他对李沨说道:“你把你能想起来的,一字一句,全部讲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