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君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言,听到他们得出结论后,笑着说道:“太好了,宋姑姑的病很快就会得到医治了。宋家医术在建州闻名,连京城都有所耳闻,宋姑姑能和家里修复关系,再好不过。”
原苻顺着她的话说:“确实,你们是他的外孙,宋叔一向疼爱宋琼芷,自然也不会对你们严词厉色。”
苏暨因为要去和同僚打招呼,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苏梨琬和原文君简单聊了聊关于书院的事情,原文君也是甲院的学生,成绩优异,写出的锦绣文章常常被其他同学传抄赞叹。
苏梨琬趁机询问道:“不知原姐姐可否知道魏清萱?”
原文君颔首:“自然,她与我一处读书,每日都见的。”
苏梨琬开门见山:“不瞒姐姐,我从她那里听说,最近这段日子,她日日被李姳刁难,每日过得极其痛苦烦闷,不知原姐姐是否注意到了?”
原文君听到这话,十分疑惑:“若是其他人便罢了,但是据我所知,李姳和她在人前毫无瓜葛,人后的时候,我也撞见过几次二人在一处说话,观其神色,不像是一方遭到欺负的模样。”
苏梨琬不说话了,她紧紧地抿起唇,面色凝重。
原苻问道:“可是她对你说李姳欺负她?她要你做事?”
苏梨琬讶然:“原姨如何知晓?”
她迟疑了一下,把魏清萱是如何到她面前哭求自己去给李姳当众道歉,说李姳如何在书院欺负她的事情讲述一遍。
原符了然:“这些手段,都是小姑娘玩的。”
苏梨琬皱眉:“她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便罢了,但娘亲对她十分信任,她头疾有厉害,我没办法直接揭穿魏清萱的谎言,娘亲若是气急,身体出了什么好歹,我哪里能承受?”
原符沉吟些许,说道:“事不宜迟,等你今日家去,就极力劝你母亲和你去到建州治病。必要时,不必说去建州寻外祖,等到了那里再说。你母亲的脾气我清楚,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愧疚和希望早就超过了气恼,你这么做不会有事。
反倒是那个魏清萱,她和李姳串通,要你当众出丑,其心不诚。我不知你母亲为何要保她,但你现在最好在她面前慢慢劝导,否则魏清萱的事情暴露出来,她的真实面目和表象差距过大,阿淳不一定能接受。”
苏梨琬点头:“我知晓的,多谢原姨。”
几人说着话,不料从远处传来阵阵喊声。
“救命啊!”“救命!”
三人所在的茶屋小小一间,除了几人和茶屋的老板,并无他人。
苏梨琬立刻站起身:“快,先把门窗关紧。”
她说罢,不待二人反应,立刻抬步跑了出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感觉到金属传来的坚硬,内心稍稍安定。
苏梨琬借助身前高大的槐树掩住自己的身形,定睛看着远方。一道人影从东侧的树林里跑出来,边跑边喊:“救命!”
等她靠近,苏梨琬才认出来,惊呼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