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回道:“是夫人在小姐走后觉得不大放心,所以叫我驾马来保护小姐。”
阿易之前把苏梨琬掌掴魏清萱的情形看得真切,所以并不提魏清萱。
她的态度让苏梨琬很是满意,她有点愧疚:“我以前对你有许多误解,所以做了很多错事,望你勿怪。”
阿易自然不会计较:“小姐言重。”
苏梨琬看着寒蓁:“蕴姐姐不知你的衣服也被我弄脏了,等回去你立刻就去换衫,再喝些姜茶,别叫我过了寒气。”
寒蓁说:“哪里就叫小姐如此担心?我身体扛得住!”
苏梨琬发觉自己的嗓子比起之前好了点,或许多说话便能锻炼好。
回府的路上,苏梨琬和阿易,寒蓁又说了几句,几人说着话,把一旁的魏清萱主仆冷落了一路。
如月看到,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跳出来指责其他人,气得一张脸红彤彤的。魏清萱却丝毫不介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变得红肿,正好有利于接下来的操作。
等到了府上,苏梨琬带着阿易和寒蓁先行回到盈霜院换衣。
魏清萱则带着如月来到燕鳞小筑,最近宋夫人都在这里作画。
燕鳞小筑的竹林掩映下,一间小屋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魏清萱把自己鬓边的发丝放下来,遮掩住自己脸上的指痕。
宋夫人正在书桌上作画,她屏息凝神,手中拿着的狼毫笔在宣纸上点点画画,她画了几笔,觉得自己画的不大好,于是把笔放到一旁。
她抬头,正想仔细端详窗外的翠竹,正好看见向着小屋走来的魏清萱。
“清萱,你们回来了?”
宋夫人走出来,叫魏清萱去到小屋前面的石桌坐下。
魏清萱欲言又止,看着宋夫人笑道:“是呢。”
宋夫人见她犹豫着,似乎要对自己说什么,直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清萱抿着唇,露出一副哀伤的神色:“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宋夫人惊讶道:“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琬琬呢?”
魏清萱把沽月台的事情讲给宋夫人,她反复强调自己的确出于无意,不曾想苏梨琬因此生了气,认定她是故意绊倒,还借臧默如的身体把苏梨琬撞进水中。
宋夫人在听到苏梨琬落水后便有些着急,魏清萱连忙安抚她:“琬妹妹已经没事了,就是嗓子有些哑。”
宋夫人吩咐丫鬟去请张大夫去到盈霜院看看苏梨琬,她耐着性子听完魏清萱说完整件事,疑惑道:“琬琬不像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魏清萱止住了说话,身后的如月立刻插嘴说道:“夫人,我们小姐不仅被苏小姐怀疑是居心不良,还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她激动地上前撩起魏清萱的鬓发,宋夫人看见魏清萱面上的红肿,大惊:“琬琬怎会如此?”
如月哭泣道:“夫人,我们主仆寄人篱下,做事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苏小姐平时对我们小姐就一直看不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见到小姐便当成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无视,现在小姐稍微做错了事,就怒到掌掴泄愤,小姐太委屈了。”
魏清萱出声喝止:“如月!住嘴!”
宋夫人沉默些许,看着魏清萱的眼神有了几分探究:“清萱,她说的可是真的?”
魏清萱直直地落下泪来:“夫人,我知你是整个府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感激你的恩情,所以对琬妹妹的所作所为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实在是太,太……”
如月不忿,她的脸涨得通红:“夫人,你可知那日苏小姐来琉璃阁坐了坐,与小姐说了许多话,之后我们家小姐连着好几日都是在房间默默擦眼泪,她在书院也因为苏小姐的关系,被同学排挤,我……”
“不要再说了!”
魏清萱几乎是吼出声:“你这样置我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