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国公府众人都以为苏梨琬和苏暨的矛盾在苏暨回来之后即将解开之时,没想到苏梨琬却被自己的父亲苏泂叫到了书房。
“坐吧,”
苏泂对苏梨琬说道:“别紧张,我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苏梨琬心想我能不紧张吗,我上一次被你主动叫道书房还是要我去蘅芜书院入学读书的事。
她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方,不停地绞着帕子:“您先说。”
苏泂坐在桌案之后,他的角度看不见苏梨琬紧张的双手,还以为她放松了一些,于是直接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关金人的事情。”
苏梨琬顿时放松下来:“我以为娘亲把事情全都告诉您啦。”
“嗯,”苏泂拿起一本书翻看,随口回道:“她是把你美化许多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了。”
苏梨琬抿起唇,眼睛巴巴地看着苏泂,看上去乖巧可爱。
苏泂看到后,涌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不过今日不说你那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我就是问一问细节。”
说来惭愧,有关金人的细节苏梨琬知道的并不多,由于紧张和惊吓,她那晚全身心都在自己如何脱险和保全性命之上,无法说出更多的信息。
她仔细回忆着,说道:“我还听到他们似乎说了几个纯正的汉字,不过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如果他们的语言也有这样的发音,那就是我多想了。”
苏泂挑眉:“说来听听。”
“一个是与陈家书店有关联的‘真和巷’‘周’这几个字。”
“嗯,这个我已经知晓。”苏泂点头。
苏梨琬又说:“还有两个发音,我觉得十分像汉语中的‘赵’‘应’后面还有,但是我听不清了。”
“‘赵’?‘应’?”
苏泂托着下巴思考着,他总觉得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似乎在什么地方有过印象。
可惜一时间想不起来。
苏梨琬见他苦苦思考,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先告退啦?”
苏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苏梨琬摇头。
他于是指了指苏梨琬的脖颈。
苏梨琬的脖子经过几日的休养,已经完全好了。虽然可以不再裹着纱布,但她的疤痕果真如那个大夫所言,还没有完全消下去,所以她依旧穿了高领的衣衫遮挡。
苏梨琬听到苏泂这样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说道:“我已经大好了,但张大夫说祛疤的药膏要慢慢调制,所以暂时先遮住。”
苏泂知道她不想再说一遍那晚为何要私自跑出去,不再勉强她,不过在苏梨琬走出去的时候提醒道:“你哥哥今早来信说,今晚回来休息,顾忌在晚饭之前就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在细说。”
苏梨琬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闻言立刻转头看向苏泂。苏泂却老神在在地拿起自己眼前的书看得津津有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跺了跺脚,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