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一顿,气的双手握成拳头。
要她回去睡那张床?
呸!
不可能!
“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
司珩扬眉,看着她的表情数秒,悠悠道:“那就去一高。”
“去就去!”
林蓁鼓着腮帮,不情不愿。
司珩知道林蓁不愿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没想到五年了,她竟还会如此抵触和自己相处。
有些失落。
自嘲般地勾了勾唇,正欲离开,就听见林蓁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似乎想让他听见又似乎不想他听见一般。
“小叔叔,我……我想告诉你……下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麻烦别在我的床上……我有洁癖的……”
司珩:“?”
哪种事?
他不太明白。
想问个清楚,林蓁却红着脸像躲瘟神一般,跑回了房间。
……
司珩回到林家老宅的时候,夏叔和众人早已侯在大门前,在他们前面站着几位集团董事会的人,当司珩从车上下来的一霎那,夏叔哭的稀里哗啦,佣人们和董事会的人都不免有些触动。
“司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受苦了受苦了!”
夏叔虽情绪有些激动,却任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只是静静地望着司珩流泪。
昨天下午七点钟的时候,收到司珩回来的消息,他喜的一晚上没睡,通知了林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人物今天到林宅集合,又连夜将老宅的白色菊花全部更换成色彩鲜艳的花卉。
……
司珩微微颔首,与董事会的几位重要人物打了个招呼,走进客厅。
“司总,这半年您到底去哪了?”
待司珩坐定,林氏集团董事秘书,林默担心地问道。
半年前,林氏预备扩张海外市场,司珩带着一笔资金去了美国,谁知这一去就失去音讯,这半年,董事会动用了所有资源去寻找司珩的下落最终只在洛杉矶一处偏远的悬崖边找到司珩的外套,就再无线索。
半年后,董事会决定宣布司珩死亡的讯息,正当董事会在选拔下一任总裁的时候,司珩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
司珩轻轻饮了一口佣人端过来的红茶,面无表情。
客厅内,静谧的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我……”
“被绑架了……”
!!!
众人惊呼!
“绑架?!”
司珩眼眸深邃,好似凝了一层薄薄的霜。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是冲着钱来的……”
而是冲着他的命。
……
和董事会的人聊到深夜,司珩才让夏叔将他们一一送走,众人走后,司珩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离开不过半年,公司内部就闹得不可开交,腥风血雨。
看来明天回到公司又是一场恶战。
“司先生……”
夏叔送完客人,看着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司珩,眼睛红红的。
“嗯?”
司珩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夏叔。
“这半年您一切都好吗?有没有受伤?”
夏叔走到司珩面前,满目的担心。
“没事……都好。”
话落,司珩露出一抹心酸的笑。
“夏叔……从回来到现在,你是第一个问我好不好的人……”
夏叔是看着司珩长大的,他看得出司珩的失落是来自于林蓁的。
“司先生,大小姐她还年轻,玩心重,您别怪她,她还是担心你的……”
司珩垂眸。
这次回来,她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
他记得,她小时候一做噩梦就会吵着要蔷薇花,没有蔷薇花,就要枕着他的胳膊才能有安全感,才可以安然入睡。
昨夜,她又做梦了,他翻遍了柜子也没有找到蔷薇花茶,所以他只能把胳膊给她枕了一夜。
听着她喃喃,突然觉得能活着回来真好。
……
“对了。”
司珩突然想到林蓁下午说的话,抬眸看向夏叔问道:“蓁蓁她下午和我提到她的床……说她有洁癖什么的……是没有人打扫吗?”
林蓁说的含糊,他只听了个大概。
见司珩问到这个问题,年近六旬的夏叔也不免露出一些难为情。
“抱歉……司先生,是我……我管理不善……”
司珩很少见一向稳重的夏叔吞吐,不禁好奇。
“怎么?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吗?”
夏叔拿出口袋里的方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是新招的佣人不懂规矩,和庭院的保安在大小姐的房间……做……做了那种事……留下了包装袋被大小姐发现了……”
司珩:“……”
原来这样……
现在,司珩好像能了解林蓁为什么那么抵触回老宅住了……
等等……
她根本不是抵触老宅……
是抵触他……
该不会是那丫头以为是他在她的床上做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