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尤浑顿时紧张起来,一边慌乱的收拾摊在桌上的账本和散落的银票,一边扯着嗓子询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厚重的声音,“我,费仲。”
“来了来了。”一听是费仲,尤浑这才松了口气。
嘎吱一声,费仲闪身而入。
神色慌里慌张。
“怎么了你这是?见鬼了?”尤浑嘲讽道。
费仲慌乱坐下,神色鬼鬼祟祟,小声道,“说对了,还真是见鬼了。你知道吗?今日朝堂上,大王欲召妲己之父苏护,结果怎么样?”
尤浑不屑一笑,“还能怎么样?这不是很正常么?那妲己受了王的恩宠,故而召见其父,这肯定是妲己的意思,还用说吗?”
“如今苏妲己,已经成为纣王独宠之人,还不为自己家族争取利益,她不是傻吗?这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哦,你是担心那苏护记仇,日后得势后,对我们不友好是吗?”
尤浑说完,费仲直接打断他的话,“错了!那妲己竟然拒绝了大王的美意,让那苏护回去了!你说这不是见鬼了吗?这什么情况?不应该啊。”
费仲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惊讶。
他想不明白。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妲己倒好,自己得宠了,反倒不管她爹了?
尤浑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大笑一声,“呵呵,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能那妲己和她那爹,关系没那么好,平日里的孝顺也是装出来的。”
“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费仲还是感觉这事不简单,“你不觉得,苏妲己好像和传说中的,有点不太一样吗?”
费仲看上去神神叨叨。
尤浑又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一边应付费仲一边自顾自的清点着账目。
“我说,你就别整你那破本子了!那妲己真的有点奇怪,你难道真的没发现吗?”费仲急了。
尤浑干脆放下账本,装作一副严肃的神态,看向费仲,“好,那你就说说,哪里怪了。”
“当初那苏护不愿意给我们好处,你我才将他的宝贝闺女算计给了纣王,我当时可是听说了,那苏妲己在家里,整日是哭哭啼啼,根本不愿意进宫服侍纣王,如今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我总感觉这其中透着一股不对劲!”
尤浑一边扣着手指甲缝,一边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不对劲的,肯定是那妲己进宫后,发现皇宫里的生活,非常舒适,纣王对她又百般依顺,要什么给什么这样的日子,谁能拒绝?”
“这要是给了我尤浑,我也愿意啊!嘿嘿……可惜人家纣王看不上我。”
尤浑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费仲却是急的直跺脚,“你别贫了,我真没跟你开玩笑,真的!我还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苏妲己在进宫前的性格和为人,根本就不是这么一个狐媚子的妖艳主儿。”
尤浑闻言,忽然停下了自己扣着手指甲缝儿的动作。
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费仲,“当真?”
费仲重重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在宫内,侍奉着大王的苏妲己,根本不是苏护的女儿?而是苏护从外面找来的野女人?”
费仲又是重重的点头。
看到尤浑终于听进去自己的话,费仲松了一口气。
二人细细思量起来。
“那苏护逮住机会,就状告我们,这回可算被我们抓住他的辫子了!”
尤浑和费仲二人,相识一笑。
苏护是商朝的忠良之臣,对于只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只会在纣王面前,煽风点火拍马逢迎的这两个小人,早就看不过眼了。
尤浑身为商朝的大总管,经常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向下面的臣子收受私银。
当初苏护因为入朝没有向他行贿,被尤浑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