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奈认为，老人知道的八卦是最多的，她的师傅就是这样，每每从市区回到五图山，都会给她讲自己的所见所闻。

从哪家熊孩子惹了祸，讲到哪片街道有人闹事，都是她师傅从其他老人那知道的。

“大爷，你们这是下象棋呢。”余奈凑过来才看到石桌上摆着的一盘棋局。

就这一桌，两个人在下，其余人围成一圈，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人墙，任谁也看不到里面的一点光景。

柏息还站在一旁，细密的睫毛在投下一层蝴蝶般的阴影，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孩凑什么热闹。”一大爷突然开口。

余奈被用力推开，也不气愤，反而脸上挂上了大大的笑容。

“我不小，十九了。”余奈笑笑，“我是有师傅教的，不如下局换我？”

然而并没有接她的茬，“去去去，别捣乱。”

一大爷又将她推出人墙……

这就尴尬了，余奈嘴角抽了抽，继续凑上去。

她就这样在一旁观战，等待时机说几句话，绝对可以套到话。

“你有这时间，早搜到了。”柏息过来拽走余奈。

领子猛地被提起，余奈被迫拽出人堆。

“你干什么？”余奈蹙眉。

“太耽误时间。”柏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像小崽子一样的余奈抿抿嘴，转移话题：“你愿望想好了？”

“什么？”柏息扬眉。

余奈在柏息帮助了她后，就决定要报恩，现在她自己将报恩美化成了愿望。

不待柏息想明白，她又走过去，这次，她不再拐弯子，直说道：“大爷，你们知道哪有特别厉害的算命先生吗？”

她的声音不大，正聚精会神下棋的两位大爷听不到，但围着石桌站立的几位却是听得到的。

似乎余奈的问题深得他们心，一位热心的老人瞬间开启话痨模式，连棋也不看了，就为给余奈安利。

“我跟你讲哦，小姑娘，俺年轻还当保安的时候，遇见过一条长冠子的蛇，吓坏我了！还好后来遇见仙人指点，将那蛇抓住烧了……”

老头子铿锵有力的描述着，但就是不说重点。

“啊爷爷！等一下。”余奈连忙制止了他，问道：“那个仙人现在在哪？”

“……好像还在A市里，就住送江路边。”老头思考着，看起来记性不是很好的样子。

根据他的思考时间，余奈已经开始估算他遇到那仙人的具体年龄了，思索越久，就说明事情发生的越久。

余奈不禁想到：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那人就不小了，那现在还活在世上吗，还有，那不叫仙人，那叫捉妖师吧。

现在这个世界不能说是唯物，因为有些发生的事的确很少能用科学的角度解释清，但余奈是不信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