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最毒的仇恨,理应还她一份值得抵押的东西。
心他给了,命他也能给。
终于,她的嘴唇宛出最凄美的笑意,眼里流出最悲衷的感情。
“陈令韬,我恨你,恨你没有弄清缘由就杀害了我父亲,恨你没有让我亲手杀了你,恨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感情,陈令韬,你个薄情寡义的人,我永生恨你。”
她平静中夹杂着无奈地讲完了这句话。
他拔出刀来倒在地上,她眼中的泪水恍若流不完的海洋,他终究辜负了那个姑娘。
她拿着那把沾着他心脏的血液的刀插向了自己的心脏,她也想感受一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她的感情是不是孤注一掷?
苻翾再次推开门的时候,只见两人倒在血泊之中。
“既然已经拿到了宗阳剑谱,为何不离开呢?”,妖僧问她。
她看着妖僧却沉默了,可能她也只是心软罢了。
傅湫义到底有没有杀害他的父亲夺通天塔的钥匙,这个谜团终究是无解了。只不过,她们的故事也会是后人口中的悲剧了。
她攥着那把青铜钥匙,那把通天塔的钥匙,心中无限感慨。
陈令韬不仅把宗阳剑谱给了她,同样也把通天塔的钥匙给了她,她想,他应该也不想这些东西落入灵渠楼这些妖物手里吧。
两座坟就立在了颖川鼓楼的后面,警示着后人的爱情和追求。
妖僧准备走了,临走前,苻翾问他叫什么,他只留下了一个云淡风轻的身影。
“我自温柔乡,不留名姓。”
温柔乡,不留名姓,她想,他是个豁达的和尚吧。
月黑风高的那夜,颖川鼓楼里不止死了两个人,还死了一个,盛京魏太尉的小儿子魏鸣楚,沉迷于风流之地的纨绔子弟。
胸口有一掌,凶手使用了足足的内力。
般若掌,普罗寺的传寺武功,是和尚?
妖僧?
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呢?
“把宗阳剑谱交出来,饶你不死。”,好大的口气,她回头一看,是个白衣纤染的少年,背着一把剑。
苻翾一笑,找死。
只见少年的眼神中尽是蔑视,还冷凝着一种杀气。
聂迦蓝也是一身白衣出现了,挡在她面前,依旧是玉簪挽着发髻,还有散落的青丝柔滑的随风而起,像是下凡的仙人。他手里提着浮云剑,将苻翾挡在身后。
“你是聂迦蓝?”,少年问道。
他脸上如常戴着那个羊皮面具,唇边勾起一抹轻笑。
“但请阁下赐教。”
那少年倒是对前辈还是很有礼貌的。
少年的剑法虽然犀利,但是他用的却不熟稔,也不是说不熟念,像是对这个剑法没有感情,反倒教他剑法的人对这个剑法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聂迦蓝的眼神幽静如清潭,苻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觉却觉得他的心里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