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花……”敦苦恼地看向安静的少女。
泉镜花虽然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但实际上,她也是完全不了解情况的状态。无心无表情,只是她外露给其他人的常态罢了。
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而已。这种叫人困惑的事情,她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确定。不过镜花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朋友,或者在看比朋友的程度更深一点的……家人。
好奇怪。
或许其他人会知道一点。
……
……
花束,手表,项圈,全部放在一起。
他每天要看这三样东西许久时间,但是花朵没有多久就枯萎了。就算是细心呵护,这些东西一旦被人从枝头上采摘下来,那么它们便不再拥有“转世重生”的机会了。
它们死了。
中岛敦去把这些花埋进土里,这一举止被芥川看见了。他嘲弄着这个人虚弱的模样,嘲弄着他那可笑的感觉。芥川知道很多,他知道藤屋祐人的事情,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知道的内容就更多了。
一个幼年受到创伤的人用残酷的方式养育出另一个拥有悲惨童年的人,这种恶性的传递叫人所不齿。虽然不是一个教育家,但是在贫民窟里受尽他人冷眼的芥川非常清楚,这样的教育方式就是“错误”的,它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了解了另外一回事情,对方的老师是那个藤屋祐人,而不是太宰先生。另外那个人虎也是一样,所以说,太宰先生的弟子只有他一个。
……
……
来自于外国的异能力组织——「组合」已经来临了,这个目的是日本的人虎、为了拿到许愿之书而来到这里的组织,他们的步伐不日将到达日本。那是一群不会也不愿意好好说话的暴发户,和他们谈条件真是毫无意义。唯有战斗才能够平息一切。
令森鸥外苦恼的正是这件事情,国外的异能力组织他们真是知之甚少。
总得派人去解决他们。
森鸥外当时就非常希望敦能够主动请缨来着,他很想试试对方的能力。但是主张不打白工的生天目压根就没有给对方留这样一个机会。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除非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或者真的没有办法再逃避了。
生天目以为森鸥外找他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个男人除了一开始伪装成善良的朋友安慰了他好几日之后,又恢复了原状。这一次喊生天目到他的办公室去,估计就是为了别的事情吧。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温柔”呢。
结果并不是,生天目猜错了。
“一直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事呀。”森鸥外脸上有一种古怪的担忧,那是一种混杂着真情和假意的情绪。生天目是真的无法判断这种人什么时候是在说真话,什么时候是在说假话。
“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什么?
生天目一时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因为当时他整个人都在开小差,所以没能听到森鸥外的话。
“我是说,你脖子那回事。”
“一直受伤的话,那该有多痛苦啊。”
生天目早就想处理一下那个了,不过他现在的身份,答应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答。
没关系。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森鸥外微笑着说道。
生天目就等着对方那句话呢。
“我听闻京都的咒术师近日在横滨停留,我会想个办法让你们见一面的。”
生天目觉得对方有一些虚伪,但这无伤大雅。他也想要知道,怎样才能够减轻围绕在他身上的“咒”。他身上的制约太多了。一是不能开口说话,一旦违反这个规定就会开始流血。二是不准杀人,这是和上一条一齐发出的,但是他还没有尝试过杀人的后果。第三条则是“变身”,即发动异能力化身成虎。曾经的时候项圈会抑制他的变身时间,而现在——项圈被摘下之后,也不知道那种有形的约束有没有变成无形的“咒”。
他是该见一见那传闻中的咒术师了……
……诶?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咒术师吗?
生天目悚然一惊,对哦,刚才森鸥外介绍的时候还说的是京都那边的。京都那边……京都咒术高等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