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楼下,于白书从后备箱里搬出那两个行李箱,正准备一手拖一个,丘晚就单手拖走了一个,她动了动唇,在心底默默给未来的总裁夫人打了个光。
平易近人也还好,最重要的是懂得尊重和体谅,这样的品质在娱乐圈太难得了,她见过太多有点名气的小演员对工作人员颐指气使的样子,那样居高临下的眼神了,缺了尊重,也丢了自己最基本的素养。
很显然,这么两次简短的接触,丘晚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人,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那些做人的素养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然后再慢慢散发出来,伪装不来,也藏不住,这样的人显然是有魅力的,接触久了也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于白书突然有些羡慕自己总裁了,不声不响就抱得美人归,早早地带回家,不用担心被别人抢去了,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一场误打误撞,有现在的结果也都全靠一张合约的话,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目送着于白书和丘晚一前一后走远,周蓝蓝才从一旁的树影下走出来,她伸手扶着路灯,双脚因为长久的一动不动而微微发麻。
她原本跟导演打过招呼正准备走,就见整天跟在木倾晨身后像个背景板一样的于白书停下了车,原本要回家的车头一转,直奔到了这。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对周蓝蓝来说却像是等了一百年,直到那两个人不出所料地出现在了视线里。
她在木倾晨的楼下等了那么久,提心吊胆的等了那么久,终是等来了一个残酷的真相,那个女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真的攀扯上了倾晨。
看情形,那个女人走在前面,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没少来,说不定早就住在这里了也说不定,没一会,果然就见于白书一个人开车走了,而丘晚则许久都不见下来。
眼看着就要深夜,楼上的那个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单元门前的路灯冷冷地照着,周蓝蓝的指节越抓越深,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
楼上,丘晚洗漱过后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西装的样式,只不过领口要低很多,裁剪也更休闲随意些,显得慵懒又性·感。
而我们的木大总裁则一直待在书房,一会对着电脑发呆,一会对着手机发呆,直到两个小时候,才佯装结束忙碌回到房间。
“只有一个卧室,所以……。”未尽的话不言而喻,丘晚轻笑一声,掀开被子做起来,本就松散的睡衣又松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随意地扯了一下领口,本就半系的扣子便松了下来。露出干净又充满色彩的锁骨,还有那半边引人遐想的山峰。
木倾晨不受控制地咽了下嗓子,只觉得口中干涸,额头和耳边都开始滚烫,她不自在地扭过头去:“深秋了,小心着凉。”
虽然房间里很暖,但这个女人穿的也太清凉了些,那睡衣看着就只有薄薄的一层,且松垮的不成样子,肯定不保暖,哪像自己身上的这件,紧密、贴身,很保暖。
丘晚往一边挪了挪,意有所指地道:“倾晨不觉得房间里很快就会热起来吗?”
木倾晨:“……”。
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伸手就关了灯,只留一盏柔和的床头灯,然后学着丘晚坐到床上,正准备躺下,就见身边的人伸手过来。
“别着急睡,我还有事要请教。”丘晚凑过去,伸手搂住木倾晨的腰,肩膀也靠了过来,两个人就像是亲密相依的恋人一样,紧紧依偎着靠在床头,甜蜜耳语。
木倾晨身子一僵,尽管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有过几次毫无保留的交流了,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大概是来源于骨子里的保守吧。
她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放轻松些,然后问道:“什么事?”有问题就好好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耳边响着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细微又撩人,木倾晨无声地抓紧睡衣的衣摆,悄悄地舒缓着自己绵长的呼吸。
“今天周氏娱乐的二小姐来剧组了,似乎看我很不顺眼,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等到上映,我的戏份应该都会被剪掉,然后被针对,处处碰壁,甚至被封杀,直至向她求饶,所以我在考虑明天还有没有必要和木氏签新合同。”
说的人语气轻松随意,像是在讲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听的人却紧紧蹙起了眉,脸上还闪过一丝严肃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抵触情绪,也不知道是因为说话的人,还是因为话中提到的人。
丘晚说完就静静地等着,借着晕黄的灯光偏头看着眉头紧锁的人,半晌无言,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摸向那好看的眉头。
木倾晨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躲闪的动作只那么一瞬就又消失不见,就仿佛正要炸毛的小猫儿突然乖顺下来,顺从地舒展了眉头。